“在说什么呢?”
商靳之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迟?”
“孩子要喂饭,要洗澡,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闲。”
商靳之一噎,发现这酒特别涩。
“群里的dna鉴定都看了吧。”
宋初白商靳之谢榕川:……
“这样,以后就别说自己是沐沐的爸爸了,但作为干爸,我不反对。”
谢榕川翻了个大白眼:“瞧你那嘚瑟的样。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哼!~”
宋初白把酒杯塞到谢榕川手里:“你们先聊,我还有事。”
说着,宋初白就走开了。
谢榕川拧眉:“他能有什么事啊?”
“去表白。”霍铮寒笃定道。
“啊?”谢榕川瞪大双眸。
商靳之面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倒是霍铮寒从头到尾,神色都没什么改变。
“他总要给自己过去一个交代。也好,去了就该死心了。”
谢榕川偏过头小声跟商靳之嘀咕:“看这家伙这么自信的嘴脸,好想撕烂他的脸啊。”
商靳之冷冷应了句:”+1。”
“要不,我们三人众筹,找杀手弄死他吧。”谢榕川提议。
商靳之:……
另一边,宋初白找到明嫣,说有话要跟她说,带着她走出了晚宴现场,来到露台。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晚风撩起她的长发和礼服裙摆,肩胛两侧的丝带翻飞,衬得她宛若仙女要羽化飞天一般美艳。
宋初白的脑海里浮现往日种种。
但无论哪一帧画面都无法再与当初那个像献宝一样捧着早餐到他跟前的小女孩重叠。
他错过了。
他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错过了那个女孩。
明嫣被盯得不太自在,问他:“怎么了?”
宋初白看向漆黑的夜空,忽地来了句。
“人人都羡慕我有良好的家世背景。
出生在书香世家,还有个大伯会赚钱。
可却没人知道当我看到自己道貌岸然的父亲在跟小保姆玩喂食游戏时世界的幻灭……”
这是宋初白的心伤。
父母不相爱。
母亲嫌弃父亲,两人分房睡。
父亲每晚都偷偷叫小保姆到房间里。
有一次,他意外撞见小保姆用心口蘸着奶油喂他父亲。
当时,他才十一岁。
觉得恶心。
整个世界都塌了。
跟着坍塌的还有他对父亲的敬仰。
从此,他患上厌食症,看到食物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一幕,久而久之就不想吃东西了。
“那个时候,我不是那样故意对你。
我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或者说,我对这个世界都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