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懒懒地问道:“野猪抓到了吗?”
“抓到了,不仅抓了野猪,还有野鸡。”厉尧回答。
宁嘉听到这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野鸡是不是你猎到的?那咱家能不能分到一只野鸡?”
“见了自家男人也没有这么兴奋,一只野鸡让你瞬间精神了?”厉尧揉了揉她的头,无奈地笑道。
宁嘉一脸认真:“男人可以天天见到,野鸡可不是天天见!你快回答我啊!”
厉尧笑:“是,可以分到一只。”
宁嘉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来了野鸡的做法,嘴里也跟着嘟嘟囔囔:“可以用松木烤野鸡吃,再蘸上一点辣椒油,妈呀好香……”
想到吃的,她都馋得流口水,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没办法,实在是太想念二十一世纪的幸福生活!
厉尧垂眸望着被她舔的红润的嘴唇,一低头就亲了上去。
他的身体微凉,气息却是滚烫,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宁嘉现了一件事,与前两次急切混乱的亲吻不同,这一次他似乎是找到了些窍门,又或者是多了些耐心和毅力,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厮磨,没一会儿便让她情不自禁的搂紧了他。
厉尧趁机将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以便自己吻得更深更加用力。
空气的温度在攀升,宁嘉的心跳怦怦加,脸颊和身上都在烧她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厉尧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便松开了她。
宁嘉仰头长舒一口气。
厉尧低下头,滚烫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一路向下而去……
“等等!”宁嘉从半迷醉吃状态中惊醒,急忙推开了厉尧,“别……别了吧。”
黑暗中,她看不见厉尧的脸色。
但,空气突然沉默了起来,寂静压在她的心头,莫名变得有些忐忑了起来。
“你不愿意?”半晌,厉尧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不愿意?
宁嘉心慌慌,怎么回答?
那个晚上她到现在想起来,心都一阵阵颤。
“还是不喜欢?”他又问。
宁嘉攥住了被角,小声说道:“都……都不是……只是……”
“是什么?”厉尧问。
“是我害怕……你太凶猛了,好可怕……。”宁嘉眼睛一闭,实话实说。
空气再次沉默。
“呵。”厉尧突然笑出了声,故意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地呵气,“别人羡慕你都羡慕不来,你竟然还嫌弃。不过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
“呜呜,我抗议。”
“抗议无效!”厉尧霸道的把她圈在怀里,不准她临阵逃脱。
很快,便是鸳鸯被里翻红浪,情浓意浓尽在不言中。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隆!”一声响,打断了美妙的节奏。
“啊——”宁嘉尖叫一声,“这炕好像是塌了……”
油灯亮了起来。
两个人抱着被子挪向了炕的另一边,四双眼睛盯着炕中央那个塌下去的大窟窿,忍不住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我的钱!”宁嘉想起藏在炕席下头的钱和票,急忙要去扒拉出来。
“你别动,我来!”
厉尧费了些力气,把宁嘉藏起来的钱给翻找了出来,幸好东西没有被火烧坏。
“这……这可怎么办啊?”宁嘉看着这塌得一片狼藉的炕头,“炕怎么会塌呢?这东西是炕啊,又不是床!”
那都是用土坯砌成的,怎么能够说塌就塌了呢?
“这炕的年头不短了,下面是空的,火成年累月这么烧着,再加上受力过大或者不均匀,确实是也会塌的。”厉尧解释道。
宁嘉真是长了见识了。
“没事,先睡吧,明天我再找东西把炕给重新砌起来。”
厉尧把炕洞里的火先熄灭了,两个人裹着一条被子挪到了炕边上,两个人就凑合着睡了一整宿。
第二天一醒来,宁嘉还没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里厉尧被嘲笑的声音。
“老六,你可真是够猛的!这么结实的炕竟然被你们给折腾坏了!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