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莺分明就是两人婚前搞破鞋生下的私生女!
秦栀一把夺过赵萍梅手里的那筐鸡蛋:“既然秦莺才是我姐姐,那以后家里好吃的、好穿的、她都得让给我这个妹妹!”
“小贱人,长能耐了?”
赵萍梅扬手又要开打,却被秦栀截住手腕推开了。
她顺势摔坐在地上,指着秦国山破口大骂,“秦国山,你个窝囊废!你女儿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过往丑事被扒,秦国山本就羞愤不已,媳妇这么一闹,激的他当即摸了一把笤帚,就朝秦栀身上狠狠地抡了下去。
秦栀不躲,还咯咯的笑出声来:“爸,听说厂里要评先进文明了,你都把家里的公鸡送光了,就为了当上车间小组长,要是咱家这点破事传出去,风言风
语的。。。。。。”
还未说完,秦国山手里的笤帚落了地,脸都绿了,愣是不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秦栀满目鄙夷、憎恨!
为母亲鸣不平!
母亲曾经是话剧院的台柱子,后来下乡当知青,不知为何就嫁给了村里没文化、只会刨土坷垃的秦国山。
回城后,还把进厂名额给了他,秦国山彻底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糙汉成了机械厂工人,还有了城里户口。
村里人都说老秦家祖坟冒青烟了,娶了个城里媳妇。
可事实呢?
自秦栀记事起,母亲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等她大一些,也没逃过被虐打的命运。
秦国山沉迷赌博,输了钱就拿她和母亲撒气。
她身上总是大伤叠小伤,没一块好地方。
母亲去世前,告诫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忍到考上大学。
可她却窝囊的活了一辈子!
这一世,她一定要逆袭改命,让那些渣渣们生不如死!
秦栀敛去快要溢出眼眶的恨意,捡起地上的搪瓷碗,又炖了一大碗鸡蛋羹,大摇大摆的端着回屋了。
“这死妮子是不是中邪了?”
秦国山嘟囔道。
“贱骨头就是打的轻!”赵萍梅肉疼的盯着一地鸡蛋壳,气得甩了丈夫一巴掌:“你怎么不打死那个贱丫头?”
秦国山本来一肚子火没处撒,现在又挨了一巴掌,火上加火,一耳光就把赵萍梅扇到了地上。
“娘们唧唧的就是短见!我要是把她打死了,你上哪儿合计让莺儿顶替她上大学?”
赵萍梅一拍大腿:“哎呦!都忘了这茬,可别影响她明天考试,她要是考砸了,莺儿就没指望了。”
秦栀站在门后,听着那俩人说的话,震惊到瘫软在地。
她死死咬住手,咬出血来也不让嘴里因愤怒而发出的嘶吼声溢出去。
眼泪一颗颗滚出了眼眶。
这一刻,她才明白,上辈子,秦莺学习那么差,为什么会考上中戏。
而她,一个文科尖子生,却名落孙山。
原来,是秦莺顶替了她的高考成绩!
秦栀好恨啊!
恨不得冲出去,当面揭露他们的阴谋!
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得忍!
既然他们计划让秦莺顶替她的高考成绩上大学,那么,她就将计就计,把这一条线上的人都揪出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复仇的决心在心里熊熊燃烧,她擦掉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把脏校服换下来洗干净,晾起来。
最后,从书包里拿出政治、历史、地理课本。
明天上午考政治、地理。
下午考历史。
临时抱佛脚时,发现自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她的眼睛就像一个扫描仪似的,能把看到的文字、数字、图像,快速的存储到脑子里去。
她很快就把三门课本里的内容掌握了通透。
“姐姐,你还在挑灯夜读呢?”
一道甜腻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秦栀扭头一看,是秦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