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背,背着一个不孝的名声,孩子的将来都会毁了!
“没有!”
“大人,草民没有!”
“草民……”
曲主簿:“舒满仓孝不孝的简单,派人去村里问一圈儿就知道了,再把书院的先生请来问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愚钝,那就请当初负责考问的先生来问一问就行了!”
有了他的话,方县令倒是也照做了,杨县丞也没问题,毕竟姚木匠的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他是收了舒墨庭不少钱,可是也帮他打了掩护,把他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让他老爹扛了罪名。
巧了么不是,书院的先生正好就在外头看热闹,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多多少少牵扯到了书院的学生,书院的先生很是来了几个。
先生上堂就道:“大人,当时舒秀才只带了他的小儿子来我们书院,并没有带他的侄儿来。”
书院可不帮他们背锅喔!
不管那孩子愚钝不愚钝,他们见都没见过,坚决不沾这个因果!
曲主簿笑了:“没带?那为何舒秀才父子两的供词都是说,因着你们觉得舒小山愚钝,才未将他收入书院。”
“看来有人说谎了。”
“到底是谁在说谎?”
“舒秀才,是书院的先生们在说谎冤枉你吗?”
舒墨庭被曲主簿问得摇摇欲坠,他惊慌失措地看向杨主簿,但杨主簿却端起茶杯,以袖子掩着喝呢,半点眼风都不给他。
舒墨庭只能好艰涩地道:“许是……许是学生……学生记错了!”
曲主簿冷笑一声:“好一句记错了,记错了就能给县里的书院抹黑,记错了就能诬陷兄长不孝,记错了就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老父替你担着!”
“五十大板十年苦役,苦役可赎买,五十大板不能赎买!你这老父亲一把老骨头能不能有命挨过五十大板?”
“不孝的到底是血淋淋趴在地上被卖了儿子的老大,还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读书人?”
舒老头儿一听五十大板能要他的命,顿时吓得一抖。
裆下更是一湿,他被吓尿了!
眼瞧着狡辩不得,村里人谁不知道老大两口子孝顺,有这位主簿大人在,他根本就糊弄不过去!
吓尿了的舒老头儿连忙磕头:“大人,大人,这些都是我家老二出的主意,我都是照办的……大人明鉴啊……”
他不能死啊!
他还没活够呢!
他手里攥着那么多钱,还没光明正大地享受过呢!
老二是儿子,他年轻,他能抗揍!
他有钱给老二看伤!
而且……而且就算老二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还有孙子呢!
舒墨庭没想到自己的老爹被主簿几句话就吓得秃噜了实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杨县丞嫌弃地撇开眼: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儿,可人却是废物一对儿!
舒春华笑着迎向舒春芳杀人的目光,提醒她:“堂妹可以去准备棺材了!”
“二叔对你那般疼爱,你可要记得给二叔准备一副好棺材!”
“你……”舒春芳恨死了都,爷爷怎么那么蠢,居然自己承认!
还有那些先生,是闲得慌吗?
跑出来作什么证?
等她当了侯夫人,要这些人一个个地跪地求饶,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