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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不能等。

车夫满头大汗地拉着缰绳,忽然见一个人蹿到了路中间,顿时魂飞魄散,心中一瞬间将这个不要命的死鬼骂了二百遍,更用力地拉缰绳,手上拉出两道血痕,却到底拉不住了。

江匪浅身体灵活,捡到背囊,便准备没风度地就地滚走,一回头,却见马的影子已经笼罩在他的身上了。

还是不够快。江匪浅抱紧了他的背囊,闭上了眼睛。

摧枯拉朽一声巨响。

马蹄没有踩在他身上,四匹马齐声嘶叫,声音痛苦;一阵叫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入耳,险些刺破了江匪浅的耳朵。紧接着,一切安静下来。

一个声音从高处响起来:“这么大的十方街,连一个战车都看不住,亏你是我的兵。“不像是训斥,反像是嘲笑,意味不明,轻飘飘好像春天的柳絮,飞溅的泉水。

“你。“落地声,江匪浅睁眼的同时,胳膊被一个人拉住了。

“小孩儿,你太浑了,战车失马,你还敢冲上来?”

看清楚了,面前高个子的青年人穿着破旧的军服,膝盖上帮着两块快要磨破的皮革,手套是最坚硬的皮革,鞋子像是两个大铁块,全然是坚固实用的风格。反差很大的是,他带着风帽,像是个常年的旅行者,头发束在后面,沾满沙砾。

江匪浅抱着背囊慢吞吞站起来:“我不是小孩儿。谢谢你。”转身就走。

青年人的眼光追着他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拽住他:“看看你,手破了,腿破了,衣服也烂了。这是我们的过失,跟我们来吧。”

江匪浅想说不用,青年人却不由分说,带着他就走,头也不回地吩咐那车夫:“收拾好了再回来。下次再看不住战车,打你二十大板。”

“是,是。”那车夫汗颜,却不是很害怕的样子,通红着脸收拾残局,跟街上的行人道歉。

江匪浅看了车夫好半天,问青年:“那战车,你怎么制住的?”

“嗯?胆小鬼,刚才闭眼睛了吧?干嘛不睁开呢?大人我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别提多好看了。”

大人。江匪浅无声地重复,问:“你是谁?”

十方街失马2

“没谁。”他虽然谦虚,眼睛中却放着光,很兴奋的样子。“你谁呀?”

眼睛悄悄转到少年人身上,锐利的目光在那么一瞬间似乎要穿透这个少年:他灰暗,瘦削,但坚韧得像一根竹子;抛开他脸上的赃东西,这是一个十分俊秀的人,尤其是那深刻的眉眼,虚空着,却稳定,像一个恒在的东西,凡人看不清楚,却始终在那里。

他是干什么的呢?

“我是林砧。”他突兀地说出来:“捣衣砧声的砧。”

江匪浅张张嘴,他是在缺乏介绍自己的经验,这一瞬间,他着实惶恐。但终究:“江铭,江匪浅。”

林砧笑了:“我们的差别也没那么大嘛,小叫花子。林希声,我。刚才你捡的那个背囊有什么特别的,怎么那么宝贝?”

江匪浅爱惜地检查着背囊的背带,露出心疼的神色:“里面有地图。”

“地图?那有什么可宝贝的?”林砧来了兴趣。

“我画的。”

“哈哈哈,原来是自己画的,所以才宝贝。喂,你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画地图的?”

“是弗图。”江匪浅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一丝意外的神色掠过林砧的面庞,这两个字画笔似的重新勾勒了他的眉眼,让他的眉梢眼角忽然显示出别样的生动神采来。但是很快,这一丝神采就隐没在他夸张的微笑中:“弗图是什么?没听说过。”

“弗图就是地图,但那是我们的说法。”

“你们的说法?你又是哪儿的人?”林砧紧追不舍,江匪浅忽然后悔多了那一嘴,他就该装聋作哑来着。

于是他尽可能含糊地回答:“我是西边一个小部落中的人,为了画弗图才来到东方。”这也不全算是假话,他的师父和君父都嘱咐过他,要把后土完完整整画下来。这虽然是一项耗费时间的工程,但江匪浅有的是时间,他还很年轻。

不能让这个人再追着自己问东问西了,江匪浅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为了抵御他连珠炮似的问题,他强迫自己主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骁骑营啊。”对方回答的理所当然。

江匪浅站住了,脚下生根,抓紧了弗图:“不去。”

“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惊讶,但江匪浅从他善于变换的眉眼中读出了不明不白地笑容。“是我们骁骑营没看好战车,才让它伤了你,看你这破衣烂衫,满身伤口的,我带你回去处理一下。”

“谢谢,”江匪浅仍然僵硬着,手指像是要把弗图抓破了,他再一次否决林砧,“我不需要。”

“二侯!”一声破嗓子的嚎叫,一个和林砧一样穿着不讲究的小将飞奔过来,拉住林砧,一把鼻涕一把泪:“二侯,你还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也救不了了,”

“小混蛋,盼我点儿好行不行?”林砧拧住小将的耳朵:“我要是连战车都拉不住,请退算了,在这儿混什么混。肚子里水多,哭别人去,少在我这儿现眼。”

小将哭爹喊娘,脸上笑容却逐渐增多,末了把鼻涕眼泪在林砧身上蹭一蹭,大声宣布:“二侯是骁骑营最厉害的,不管什么战车,二侯都能拉住,苦菜花儿是个怂货,啥也不行。”

江匪浅模糊明白了:刚才战车上那人,就是他们所说的苦菜花。林砧是“二侯”,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林砧一指江匪浅:“这个人,他被战车撞了。”却没有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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