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陆辞也毫不意外起了高烧。
睡前因为他一句“想熟悉婚后打地铺的生活”,再一次如愿睡到了谢星然的房间。
他自以为这借口找的好,可以很好地隐瞒他实际怕鬼的心理。
殊不知,谢星然早已从他的心声中听到了真实的原因。
对此她也是无奈,再三警告他不许大半夜爬她床才肯罢休。
所以当谢星然被被摇醒,看到跪在床边的陆辞也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下意识蹬过去。
但这次陆辞也是清醒状态,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腿,声音虚弱地解释:
“没爬你床,我烧了,快点带我去医院。”
因为留了一盏白灯的缘故,谢星然清楚地看见他布满汗水的小脸。
脖子胸前也尽是汗水,连头都打湿了,嘴唇更是苍白。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都可以在上面煎鸡蛋了。
摸清状况,谢星然一秒不敢耽误,迅拿起外套和手机,扶着他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中途,陆辞也本就昏沉的脑子更是晕得不行,吐了两次,还好车上有塑料袋。
吐完就倒在她怀里,心声都少了。
下了车,谢星然公主抱起他跑进医院大门,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
起身时被陆辞也一把拽住了衣领,“谢星然……”
谢星然急忙俯身,凑近他的嘴边,“什么事?你说,坚持住。”
看她这样,陆辞也不合时宜的心想:【这场景怎么像交代后事一样?】
谢星然气极反笑,不轻不重拍了一掌他的头,“有屁就快放,人医生还等着抢救你呢。”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其他?
陆辞也被这一下拍头给干懵逼了,眼神幽怨而委屈地望着她。
【果然是得到了就开始肆无忌惮,竟然敢打我了,还说脏话。】
就在谢星然没耐心要起身前,他终于开了口:
“谢星然,以后你必须跟我一起健身,别把我的身体弄得跟你一样,老遭罪了。”
说完,松开手挥了挥。
担架立刻被推走,留下谢星然站在原地,心绪复杂,愧疚占主。
折腾十几分钟后,陆辞也打着吊瓶,被转移到一间单人病房。
谢星然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问:“我睡哪儿?”
陆辞也半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口气却贱兮兮的:
“哎呀,我问医生了,医生说没有多余的陪护床了,现在换你打地铺喽。”
谢星然:“……你打地铺还有被子,我呢?有什么?这叫打地铺?睡地板还差不多。”
陆辞也眯眼笑起来,“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挤一挤好了。”
谢星然翻了个白眼,硬气说:“我宁愿睡地板。”
陆辞也佯装失望地哀叹一声。
“都要成为夫妻了,睡一张床怎么了?总不会以后你真让我打地铺吧?”
谢星然微笑脸:“你说呢?”
“不会吧?不会吧?”陆辞也表情浮夸开口:“谢星然,你舍得让你的身体打一年地铺吗?”
谢星然看着他不说话。
陆辞也笑不出来了,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质量着想,他一秒变脸,撒娇恳求:
“别这么狠心嘛,我们可以买一张级大床来,划个分界线就行了嘛,毕竟这也是你的身体,打地铺哪有床舒服啊是吧?”
瞧着他眨巴眨巴的大眼,谢星然没再吓他,表示:
“这样也行,但你坚决不能越线。”
“当然!”保证完,陆辞也又有点不爽,他哼了声扬起下巴,说:
“谢星然,我可是要成为你老公的人了,有必要防我跟防流氓似的吗?”
当然有!
她可不想跟一个一年后就会离婚的人生些意料之外的事。
这样想着,谢星然的脑中却突然冒出方丈大师说的那句话——天成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