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扳动机关,几根巨大的檑木被抛投了出去,带着沉重的力量,轰然坠地,落在了距离城门三十步之外,将攻城战锤前行的道路给挡住了。
攻城战锤不得不停下了,有士兵问道:“过不去了,怎么办?”
范通问道:‘事先有通知我们,城墙上会落下檑木吗?’
士兵答道:“没通知啊。”
范通一声怒骂:“娘的,要是上面放得晚一点,岂不是正好砸中我们?”
他从盾牌的缝隙中看了看城墙上方,下令道:“来几个人掩护我。”
后方,陆寻欢的视线中,范通在几名士兵的盾牌掩护下,向前奔了二十步,到达那檑木跟前,就要去搬那檑木。
要知道,那檑木虽然是木头做的,但表面钉着长长的铁钉,每一根的重量起码三千斤。
范通凭一己之力,想要扳动檑木?
就在此时,城墙上方,那千夫长下令道:“射。”
霹雳弦惊,箭如雨下。
范通躲在盾牌防护之后,骂道:“这他娘的哪是演练,是真的往死里弄啊。”
有士兵快的捡了一支箭:“没有箭头,而且箭矢前方用布包起来的。”
范通又骂道:“你他娘的挨几下试试,就算射不死人,射在身上也痛啊。”
有士兵说道:“快点想办法吧。”
范通从盾牌狭小的缝隙中又向着城墙上看了看:“娘的,老子今日豁出去了,战死在这沙场。”
他喝道:“掩护。”
几名士兵撑着盾,跟随他,迅跳过檑木。
城墙上方,箭如飞蝗,依然在不断地施射。
檑木边上,范通在盾牌的掩护下,双手寻找到檑木上可以下手的地方,奋起力。
“噗”,有撑盾的士兵小腿被箭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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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报告道:“报告千夫长,我小腿受伤了。”
范通骂道:“小腿受伤又死不了人,给老子撑住。”
他指着一名士兵道:“你回去传令,檑木那头去二十人,大家分两头一起力,只要把檑木横过去,能让开通道就行,另外,我们这里再来五人。”
后方战车上,陆寻欢看了一阵,对传令兵说道:“敌方防守顽强,我方进攻受阻,传令,投石车,向城墙上方,投射。”
传令兵听令,赶紧挥舞令旗。
后方,一层层帆布拉开,露出了投石车狰狞的面目。
将士们推着车向前大约五丈,排成了一排,升起了支架,填上了物料。
有百夫长下令道:“预备,放。”
士兵拿着大木锤砸了下去。
轰然巨响声中,十架投石车带着演练物料,在空中飞过长长的抛物线,向着城墙而去。
城墙上方,千夫长看见投石来了,急忙下令:“掩护。”
一面面巨大的盾牌,比平常士兵们手持的盾牌起码大五倍,在城墙上一字排开,将后方挡得严严实实。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