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夜无话,只有季铭玉又一次挺起胆子来,吻上了虞靳淮。
没有咬,没有哭泣,只有轻轻的一个吻,带了点之前没有的疏离感。
“不发疯咬为师了?”
“师尊……我心悦您……”
虞靳淮脑中又闪过那位老者说的话,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眨了几下,看着双眼带着祈求的季铭玉,心里莫名有种酸涩感。
“为师也心悦你,睡吧。”
季铭玉没想到能听到这句话,这一夜,他愣是干瞪眼过了一夜。
梧桐庄
梧桐庄。
季疏书的飞信过了一周才送到,彼时因为皇上的死去,朝堂内一片嘈杂,众大臣各有各的理。
龙椅之上已无人,下一位天子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
季游收到这封信时,才处理完自己身边的奸细。
季铭玉的信来得更快,信是直接由虞靳淮带过去的,御剑往来飞行,比信鸽要快些。
“殿下,接下来是要?”下属站在堂中,脚边是季铭玉信中提到的线人,若不是季游还想问他点什么,不然已经被打死。
季游坐在主位上,垂眸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语气分外冰冷:“我以前可不曾亏待你。”
跪着的人身子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殿……殿下,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殿下……”
坐在高位上的人哪有心情听他的忏悔,摆摆手让下属带了下去。
被拉出去的线人还在高声乱叫,季游在他的乱嚎中听见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又让下属把他带了回来。
“谢殿下,谢殿下……”
季游抬手喊停,让他继续把刚才的说下去。
或许是对季游的恐惧性,又或许是担心自己说的话没有多少价值,他说的时候一直藏着掖着。
在季游听来,他像是在做一道题,题目是:在以下废话中找出有用的句子来。
他的心情已经不是很好了,可这奸细依旧把废话说个没完,好似看不到季游的脸色已经黑成墨水。
下属怀里抱着大刀,他跟着季游这么多年,虽说没学过认字,可是就站在这一会,他也听出来这人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无聊之下,下属用衣服擦擦刀,光洁锃亮的刀面照出季游的脸来,那是一张无语到先杀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