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冬顺路和林渔走了一段,“渔哥儿,吓死我了,那个中郎是多大的官呀你说,有县府老爷的官大吗?听说县府老爷还是九品呢。”
林渔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刚才那位中郎问魏青山的时候他着实被吓了一跳,要是青山他想跟着去的话,他也不会阻拦,只是会很难过。
何冬冬唏嘘了一声,“你真厉害,我见着官都腿软,你还敢上前。”
林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只是怕魏青山被迁怒了,今天提心吊胆一天了,林渔有些没什么精神,和何冬冬说了两句话就回家了。
这朝廷的人过来了,村子里也算是太平了,估计这方圆百八十里都没什么歹人了。
祠堂旁魏二叫着喊娘,岳中郎摆了摆手让人把打得半死的魏老太给拖了过去,“有话快说。”
魏老太现在被吓破胆了,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娘,你上前来,我有话和你说。”
“儿呀,你有话就说。”
“娘,你上前些,我现在没有力气。”
魏老太爬了过去,魏二眼睛死死盯着她,“娘,你在上前些。”
魏老太支起身子去听,魏二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呸得一口吐了出来,魏老太捂着脑袋疼得直打滚。
魏二仰天笑了一声,“娘啊!当初你要是舍得拿出米来,儿子何至如此啊!你害了我啊,害了我啊!”
说完就一头朝着祠堂门口的撞去,一命呜呼。
围观的众人唏嘘不已,这魏老太实在是可恨,瞒着一家人藏粮食,逼得魏二做了土匪,这一家人罪有应得。
岳中郎也看得感叹,这一场天灾人心尽显,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冯家的人见仇人已死,哭着给岳中郎磕头谢恩,岳中郎摆了摆手让人给送了回去。
他这大半年都在剿匪,一路风餐露宿的,谁知道在这碰见了这场官司,他也忍不住的唏嘘感叹。
“罢了,罢了,既然这鏊子山贼人已灭,本将就先行离开了,不多打扰了。”
村长战战兢兢地捧着包裹上前,“大,大人,这是魏二的赃银。”
“行了,留着安抚村民或者给苦主吧。”
“在带人命的银子……”村长拿着这银子实在是烫手,这银子谁敢花呀,“冯,冯家也不要。”
魏青山上前说道:“不如捐给镇上的慈幼院。”
岳中郎这才收下,“倒是个好主意,总比给了官府下落不明,我亲自送过去,放心吧贪不了。”
众人纷纷口称将军大义,岳中郎带着剩下五个匪徒走了,这兴隆县府的匪已经剿得已经差不多了,不些日子他也能回京复命去了。
村长带着些年轻汉子抬了魏二的尸首去了后山,一行人准备挖了坑把后山的土匪全给掩埋了进去,路上有人问道:“那中郎将是什么官呀,有咱府县老爷大吗?”
“正四品的官。”魏青山回了句。
“啊!我的老天爷啊,这么大的官!咱县府老爷才是个九品!”
村长一听也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是府县老爷手下的人呢,左不过是个小官,没想到竟然比县府老爷官还大呢!他现在想起来都还腿软呢,他当了一辈子老百姓了,哪里见过什么官呀。
闹了一天了,大家都人心惶惶,现在村子里寂静地少有人声。
夜里林渔紧靠着魏青山,魏青山拍了拍他,“没事了,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有些,我就上午的时候怕你有什么不测。”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