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簌簌明显对突然冒出来的王建国忌惮很多。
在盯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后,阮簌簌不安地抠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道:“我要钱。”
王建国笑了,“当然可以,阮小姐要多少钱,才愿意拿出药方呢?”
阮簌簌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逃避似的把目光挪开,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掏出一张手写的药方。
“十多张药方都在我那儿,我随便抄了一张当作诚意,你看看能给我多少钱。”
王建国心跳都快了一些——他虽然也想过药方会不会都被偷走了,但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真是比天降大饼砸脑袋上还爽啊!
按捺住激动的情绪,王建国把手抄的药方拿过来一看,眉头微蹙。
“跌打损伤膏?”
虽然看不懂,但还是仔细把那些复杂的药名看了一遍,王建国微笑道:“阮小姐,据我所知跌打损伤膏在药店已经售卖一段日子了,您拿出来的诚意”
王建国顿了顿,又轻笑一声,把药方推回去。
阮簌簌理直气壮,“我只是想证明丢失的药方真在我手里,你们不会觉得,我会拿一张市面上还没有的药方出来吧?”
嘲讽地看秦文一眼,阮簌簌又看回王建国,“你们想要的其实是里边儿的某几张药方吧?我猜不出你们的目标,但能肯定世面上有的,绝不是你们要的。”
王建国又笑了起来,“不不不,阮小姐您猜错了一点。”
点了点跌打损伤膏的药方,王建国眼底流露出一丝贪婪。
“我们感兴趣的,是所有还未公开售卖的药方。”
顿了顿,王建国补充道:“当然,像养肾丸和八珍汤蜜丸那样的,即便市面上有了,我们也能给出一个好价钱。”
八珍汤蜜丸可以改头换面,做成西药形态或者营养膏、饮料粉之类的,变成人体必需的“补剂”。
只要广告打得多,再让大人们手下的专家学者写几篇学术论文,这种吃了确实有好处,而且没看出任何副作用的药,自然能变成千家万户日常必备的高档营养品。
甚至做成不同牌子、不同东西,一样的方子赚好几份钱。
养肾丸就更不用说了。
只要丢掉原始的、野蛮的、粗鄙的药丸形态,大人们能用它榨干全世界所有男人的钱包!
一想到养肾丸近一年来在东南亚几个不太达的国家急扩大市场,受到无比的追捧,赚到的那么那么多钱
王建国就恨得咬牙切齿。
靠这些小国收拢的外汇,都够华国买几架先进的战斗机了!
努力控制住不得体的仪态,王建国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阮小姐,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这样吧,虽然我们对跌打损伤膏没什么兴趣,但多拿出一笔钱来买下它,也没什么。”
王建国伸出两根手指,“这个价,阮小姐觉得怎么样?”
阮簌簌眼睛一亮,“两万块?”
王建国眼皮跳了跳。
他故意含糊不清地竖起手指,是想听她不满意地问“两百?”然后自己大气地回答“两千块”的。
结果她张口就是两万!
跌打损伤膏在药店里也才一毛五分钱一瓶好吧!
但他是想展示财力的。
不能因为阮簌簌胃口惊人的大,就激起她退缩的心态。
王建国绷住嘴角的弧度,轻笑道:“这个价,阮小姐能看到我们的诚意和实力了吧。”
秦文在旁边欲言又止,一副“你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你口气还挺大啊?”的表情。
王建国暗暗瞪了这个拖后腿的蠢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