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侣们每天忙着吃斋念佛,过着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的奢侈的生活。
这些生意一般交由寺院部曲来经营。
像昨天跑去万宝僦柜打砸的,就是这类人。
刘异简直不可思议。
还能这么干?
大唐和尚可真会玩!
“那他没事跑去砸你们场子干嘛?”
吃饱撑的?
“寺院各项生意中,有一种叫香积厨,跟我们僦柜一样,干的都是抽放碾嵦的营生。”
“所以你们是竞争关系,那也不至于手段这么激烈吧?”
“那七人中有个叫王柱儿的,原本就是城里的一名闲子,曾在我七兄手下吃过亏,不知怎么最近攀上了希玄寺的关系。”
原来是七郎张豺的锅,刘异秒懂。
张家老七最阴,在道上有‘血里刀’之称。
他跟老五最大的区别就是,张狼收拾完的人,对方从来没机会报复。
他一出手,必取人命。
而张豺则享受慢慢折磨的乐趣,通常不会一次玩死。
没想到这次给张家玩出了麻烦。
刘异猜测王柱儿定是因为如今有希玄寺撑腰,想打着“香积厨”的名义过来报复。
他特意挑了个张家兄弟都不在的时间点过去,估计也是怕打不过。
没想到刚好撞上柔弱不能自理,却擅长修理的毛台。
“被打死的就是王柱儿?”
“是,毛台哭着打断他十一根肋骨,听说半夜就断气了。”
想到毛台,刘异再次咋舌。
这小子是雨神投胎吗?
咋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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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县县衙。
周彤又在骂杨志。
他对于龙龟山上没留下活口这件事,异常地恼怒。
“莽撞无知,愚蠢至极。没有口供,上边会怪罪案子结的过于草率,你想让本府如何写条陈?”
“卑职特意没留下活口的。”
“杨志,你疯了吗,这是为何?”
“天陵山玄云寨是被龙龟山这伙匪徒歼灭的,如今龙龟山上一个活口都不剩,那么剿灭玄云寨这件事,明府以为会是谁做呢?”
周彤两眼顿时射出贪婪的光芒。
“对对对,当然是本府亲自率队剿的玄云寨,哈哈哈,近来政务繁多,我差点忘了。”
杨志有点可怜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