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她差点爱上夫差
夫差笑着对西施说道:“你是寡人心中的女神,莫说枕头上的话,就是你在裳里边放一个屁,寡人也要抱住你的裳闻三天!”
西施彻底被夫差感动了,主动向夫差示爱。自这一刻起,在爱情的天平上,西施由范蠡这一边倒向了夫差那一边。
“哎,”西施向范蠡问道,“听说您给小妹带了一个捷鸢?这捷鸢何许人也?”
西施还没有下车,皇门的玉磬响了,屋内的乐器也跟着响起来,奏的是《百鸟朝凤》。
廊上也有一个磬,夫差就站在磬的一侧,手里握着一支玉尺,满面笑容地瞅着长廊的入口。
西施在喜梅的搀扶下走上台阶,她推开喜梅径直走进皇门,就在她即将踏上长廊的时候。夫差以尺击磬。磬一响,屋内的乐声戛然而止。西施猛地一怔,举目四顾,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夫差,微微一笑说道:“大王什么时候也来到这里了?”
夫差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右臂前伸,做勾手状,笑嘻嘻地说道:“请往前走。”
西施欣然抬起了右脚,继之左脚。每走一步,便有一个声音发出,那声音非常悦耳。她又是一怔,抬头朝夫差望去。
夫差仍是一脸顽皮:“走啊,继续走啊!”
于是,她又迈动了双足,如乐之声又起。人停,声止。人走,声响。
她一脸惊愕,再度望着夫差,惶恐不安地问道:“大王,这是怎么回事?”
夫差笑回道:“你别问,继续往前走,走到寡人身边的时候,寡人自然就会告诉你。”
她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于是,那个如乐之声又响了起来。走得缓,声音也变得缓;走得急,声音也变得急。
她一口气走到长廊的尽头,扑向夫差。夫差张开双臂将她抱住,哈哈大笑道:“乖乖,你也知道害怕?你害怕的样子很好看,就像每当你心绞痛犯了捧心的时候。真的,寡人不骗你!”
西施没有笑,双手捶打着夫差的肩头:“您坏,您有意让臣妾出丑。”
夫差摇头道:“不是,绝不是。寡人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您差一点儿把臣妾吓死了。快点,那如乐之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差笑眯眯地回道:“你猜。”
她轻轻摇首道:“臣妾猜不着。”
夫差微微笑了一笑,举起玉尺,轻轻敲打着玉磬。
于是,乐声又急骤地响了起来。长廊上的侧门突然大开,从里边缓缓走出八个舞伎,等她们走到长廊中间,夫差又将玉磬轻轻一击,乐声又停止了。
乐声一止,那个铮铮之声又出现了。西施凝视着舞伎们的脚,许久方道:“大王,那一定是地板有些古怪,对不对?”
夫差低头朝西施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口:“你真聪明,一猜便中。”
“您是在夸臣妾呢,还是在笑话臣妾呢?如乐之声来自地板之下,只要耳朵不聋,谁也会听到的。快告诉臣妾,那地板之下,是不是安的有什么机关?”
夫差将手一摆,八舞伎立马停止了舞蹈,并一一退了回去。
“乖乖,你先别急着知道地板下有无机关。寡人问你一句话,你进来的时候,看没看见宫门上方嵌的那三个字?”
“看到了。”
“什么字?”
“馆娃宫。”西施忽然将脸仰了起来,“大王,这座行宫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的,为什么取了这样一个怪名字?”
“一年前呀。”夫差一边抚摸着西施的秀发一边说道,“你记得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吗?寡人问你住在姑苏台好不好?你说,那里除了比王宫高出一些之外,并无特别的地方,且还有些嘈杂。寡人许你,要再建一个别宫。”
西施笑道:“枕头上的话,您也当真。”
夫差道:“你是寡人心中的女神,莫说枕头上的话,就是你在裳里边放个屁,寡人也要抱住你的裳闻三天。”
西施笑着推了他一把:“没正经。哎,好好的一座别宫,您为啥给它取了一个‘馆娃宫’的怪名字?”
夫差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馆者,接待宾客的房舍。你是天上的女神,客居于吴,这是其一;娃呢,是姑苏人对女孩子的昵称。故而取名馆娃宫。”
西施将头靠在夫差的胸膛上,呢喃着说道:“您真好!”
夫差又吻了她一口道:“只要你高兴,莫说建一个馆娃宫,就是把吴国给你,寡人也心甘情愿。”
西施一脸调皮地说道:“臣妾已经拥有吴国了。”
她见夫差不解,笑说道:“您是吴国的大王,吴国自然就是您的了。可您又是我的呀。”
“说得好,说得好!”夫差一脸狂喜地吻她。
她又轻轻推了夫差一把:“别老吻我呀,您得告诉我,这古怪的地板……”
“那是一个鲁国巧匠的杰作。”夫差扬扬得意地说道,“这地板是搁在弯曲的铜片上的,人一踏上去,铜片受到压力,凹下去了,等人行过,铜片又弹了上来。”
“那么,声音呢?”
“这地板之下钉着无数薄薄的小铜片,下面又埋了许多瓮,铜片受到震动而抖动了的一端碰着瓮,就发出声音了。由于铜片长短不齐,脚步有轻有重,所以这地板就会奏乐。——我把这长廊命名为响屟廊。”
“什么意思?”西施道。
“屟就是鞋,带木底的鞋。只要穿上这样的鞋,踏上长廊,廊下便会奏乐,故名响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