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米种子,便是她手上的香瓜种子。
寻州志提起过两种香瓜,一种黄白皮香瓜,一种绿皮绿肉香瓜。
肉质细嫩爽甜,早熟、高产、高糖。
最重要的是,按照寻州志的描述,平遥城的环境非常适合种植香瓜。
如果种植成功,香瓜将打开通商大门。
不管玉米还是香瓜,在大盛都少有耳闻,陆棠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两种都种出来。
她没想到的是,当日的决定,让平遥城成为大盛最大的玉米种植之地,平遥香瓜享誉他国。
。。。。。。
京城,武定侯府。
萧家老太太沉着脸听萧大小姐哭诉。
“以前陆棠在的时候,每年我的春衣都要准备八套,今年才给我准备五套!我就去找陶云倾,娘您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咱们之前奢靡过度,如今边关战乱,该节俭一些才是!”
萧大小姐又是气又是委屈,“以前陆棠在的时候方方面面都很妥帖,现在不仅我和景年的春衣都缩减到五套,下人们近两个月的月钱也都没放。”
萧老太太蹙眉,转头看向贴身婆子,“都没放?”
贴身婆子忙点头,“是的老夫人,下人们两个月都没收到月钱了,不少人过来找过我,想着夫人刚掌中馈,可能还手生,便没有惊动老太太。”
她说得委婉,两边都不得罪。
萧老太太脸色却难看起来,“把陶云倾叫来。”
不多会,陶云倾来到,向老夫人行礼。
看到萧大小姐的时候,陶云倾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果不其然萧老太太发难。
陶云倾脸上带着委屈,又带着一抹坚韧,她跪在地上向萧老太太磕了头。
“娘,云倾曾随父兄为大盛出征,深知边关将士艰难,如今战事紧急,我便想着节俭一些,也好为将士们做点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萧知远站在外边。
陶云倾好似无所觉,泪眼婆娑地说道:“娘,除了您和侯爷的春衣照旧,小姑子和景年的减成五套,我自己则减成三套。”
萧老太太面色稍霁,“你心怀家国这是好事,将我的减成三套便是,老婆子也不出门,穿什么都一样,他们二人一个长身体,一个来年要相看人家,还是多准备些春衣的好。”
她说完,萧知远父子走了进来,向老夫人行礼。
萧景年义正言辞地说道:“祖母,景年三套春衣即可,云姨胸有丘壑,以家国天下为重,景年虽然年幼,却不能拖了后腿。”
萧大小姐在一旁气得咬牙,这不是在暗喻她小家子气,胸无气量吗!
她恨恨地瞪了陶云倾和萧景年一眼。
虽然她也不喜欢陆棠,若是若她还在,哪有这么多事端!
最后还是萧知远一言决定,每人春衣五套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萧景年满眼崇拜,只觉得陶云倾周身都是光芒。
“景年,你先回去。”萧知远说道。
萧景年点头离开,没有注意到萧知远的脸色。
待走到一半,他忽然想到新练的字还没给云姨看,他又折返回去,在一处假山后听到父亲和云姨在说话。
“减了日常用度,不放下人的月钱,你当真是为了边关将士吗?”
父亲的声音有些狠厉,萧景年心中一惊。
“侯爷。。。。。。”
“闭嘴!你拿这些银子去放印子钱,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扑通。
透过假山缝隙,萧景年看到云姨跪在父亲面前哭啼哀求。
印子钱?
萧景年脑袋嗡的一声。
这是黑心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