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上航天研究院为我们举办了迎新会,我和夏青柠合唱了一手首经典红歌北京的金山上,引得大家掌声连连。
抬眼时我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这次公派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饭后,我们几个男同志继续负责晚会上的篝火,烧火时一不小心我被木柴划伤了手,夏青柠坐在我旁边一脸心疼的拉过我的手仔细的用水冲洗了一下,然后视若珍宝的为我上药。
我想起一个月前我独自在医院养伤时的那段孤独和落寞,在此刻一下子都被她治愈了。
夏青柠看着我有点泛红的眼眶问:“庭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点伤心的事。”
“这样吧,等三年结束,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被她狡黠的样子给逗笑:
“有。”
办理好一切手续后,我便投入了紧张的科研项目中。
导师见我俩是熟人,于是把我们分配在同意小组里,由于我俩默契十足,很多实验报告在我俩精密的数据下迎刃而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的紧密起来。
收到陈曾柔的第一封信时,我已经来这边三个月了。
领导转交给我时,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庭岳,你和陈大夫是怎么回事?
“你走后没两天,她跑到部队大闹了一通。”
陈曾柔回家后,看见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就开始疯狂找我,当她打开衣柜时发现我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她彻底疯了。
她跑去部队质问领导明明我在救援行动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什么要我退伍。
领导给她解释半天,说我因为腿部受伤不得不转业去当文职。可她不信,她发疯似的说:
“不就骨折了,怎么就不能当兵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保卫祖国啊。”
听到这,我的内心啾了一下,原来她也知道这是我的梦想,我还以为她从未在意过我。
然后她又跑去医院档案室里扒看我的病例详档案,这时护士小李走过来问她:
“陈大夫,你认识他吗?”
“当天送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而且他的腿部情况非常不好,当时我有给你说过,你说你忙着照顾头破的另一位同志,其实那位同志脸上根本没有伤,血迹都是这位同志的。”
“后来,是妇产科的张大夫看不下去了替他做了手术,这才保住命。事后我听说当时要是在晚几分钟他的腿怕是都保不住了。”
陈曾柔颤抖的打开病历本的最后一页,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五级伤残证明。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是我丈夫啊。”
后来陈曾柔为了打听到我的消息在领导家门口蹲了几天几夜,领导实在没办法。告诉她我参加的是秘密活动,不可以泄露任何消息和地址,但是可以帮她邮寄书信。
于是陈曾柔回家写了封信给我。
我拿着信件回到了宿舍,上面写着:
庭岳,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在家等你平安回来。
你受重伤的事情我不知道,别人告诉我你只是轻微骨折,是我对不起你。
我将用我的一生来给你赎罪。
我把信封折叠收了起来,没有回信。
我想起刚刚临走前领导问我:
“庭岳,你和陈大夫之间。。。。。。我看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我笑了笑,
“我和她已经离婚了,走之前我签好了协议。”
领导无奈:“可我看她一时半会也放不下你。”
我淡然一笑,
“至少我,是永远不可能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