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转头看到苏岸车,挂了电话走过去。
上了副驾,易胭问:“从市局过来的?”
苏岸调转车头:“不是,从家里。”
易胭看着苏岸侧脸:“刚睡醒?”
苏岸漫不经心点下头。
墓园这地段不喧闹,近山,路上也没什么人。
车开一半易胭头靠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苏岸车车不快,都没侧头看她,问:“困了?”
易胭点头:“困,”她看着窗外灰蒙又带湿气的天,“最近天气真的让人犯困,想做只猫。”
“困了睡,睡够了醒,吃吃猫粮,”她说着转回头看,目光看向苏岸,“然后再给你撸撸。”
苏岸侧眸视线与她对上一秒,转回头。
易胭钟意这种生活。
她其实不是个要求生活要自律要多吃苦的人,舒服就行了,谁没事找罪受,吃苦都是无可奈何。
这是她第二次在苏岸面前表露她喜欢温室花朵的想法。
她说完自己也笑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找了这两个职业,忙死人不偿命这种,假期都没有,还想过什么老年生活。”
做完梦易胭又转头看窗外去了。
“下午几点出?”
经苏岸提起易胭才想起自己下午三点还得离开去别的地方义诊。
“三点,”她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行李还没收。”
“这次回来还在急诊?”苏岸手闲散把控方向盘。
“回来后交职称评定的材料,通过了就可以去门诊,不用在急诊轮值了。”
苏岸嗯了声。
这次义诊是职称评定的标准之一,易胭必须得去,就是一次工作。
易胭以前睡眠不太好,经常三天两头失眠,躺床上大半天也没睡着。但和苏岸在一起后睡眠好了不少,该睡的时候睡,平时有他在身边放心,经常没防备就睡过去了。
今天也不例外,昨晚上的夜班,到现在已经犯困,没一会儿就在副驾上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在小区停车场。
阴天连停车场都跟着黑乎乎的,也没开灯。
苏岸刚把车停好,易胭伸了懒腰:“我睡多久了?”
“三十分钟。”
易胭睡得沉:“这么短,我感觉自己跟睡了一个世纪长。”
苏岸连早饭都买好了,回家中途苏岸去买早餐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下车,”苏岸已经下车,一手还搭在车门上没收回来,“回家吃饭。”
易胭这才解了安全带下车。
易胭以前早餐是不规律的,想吃了吃,不想吃了便不吃,跟苏岸待一起后天天被他逮着吃早餐。
吃完了易胭就半躺沙上,苏岸过来在旁边坐下。
他长腿敞着,笔记本搁腿上,一边手在键盘上从容不迫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处理什么。
易胭看着他便心痒,她躺沙上,颈枕着扶手。
易胭伸脚,脚尖蹭了蹭苏岸的手。
又皮痒了。
苏岸淡淡掀眸,瞥了她眼。
随后又低眸看电脑。
被爱的从来都是恃宠而骄,易胭脚又开始不安分,蹭了下苏岸。
刚开始蹭苏岸还没反应,几次之后易胭双脚脚腕忽然被苏岸单手扣住。
他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看向她:“又想闹?”
易胭脚被他握在手里也不急,闲闲看着他:“你说呢。”
易胭下午还得提前起床赶车去其他地方,现在根本没时间闹,必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