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周泽衡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姜晚明显吓坏了,只听她在电话里抽抽搭搭的哭,鼻音很重。
周泽衡按了下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姜晚的眼泪这么没有抵抗力。
于是只好又加了一句,“别怕,我马上到。”
不到半小时,周泽衡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紧张的杨塑。
姜晚就坐在病房外头,脸上还沾着血迹没有清理干净,一见到周泽衡,眼中有欣喜有委屈,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周泽衡眼神暗了暗,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吓坏了,他想去安慰她,想帮她拭去脸上的血迹,想告诉她不要怕……
但最终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羁绊!
“泽哥。”
小四守在病房门口,一见到周泽衡,赶紧过来打招呼。
周泽衡没有说话,只微微点头,而后进了病房。
倒是杨塑见到姜晚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表情,
“姜小姐,您也在。”
“嗯。”
姜晚点点头,眼眶中有泪光莹莹。
杨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姜晚这事。
对于姜晚,他知道周泽衡一直放不下她,因此即便知道姜晚这么几次三番招惹周泽衡,他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关于姜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泽衡有意隔着不让他们互相见到。
不过,这肯定是他感觉有误,他跟姜晚又没什么,周泽衡有必要防着他吗?
除非是周泽衡知道……
不过不可能!
病房里,李星瀚露着整个上身,自肩膀裹了厚厚的纱布,看起来跟阿童木似的,有些搞笑。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蠢死算了!”
周泽衡皱着眉头骂他,李星瀚倒是厚脸皮,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还嘿嘿笑着。
“是那孙子太阴了,我才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什么打的?”
“害,说出来丢人,一根铁棍,上头装了倒刺!”
周泽衡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李星瀚顿时龇牙咧嘴。
“大哥!我可是伤员……痛痛痛!”
“伤好了,就回家吧啊?你这大少爷还是养尊处优比较好。”
“不不不!我还是适合跟着你,你知道,从小我就敬仰你!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拉倒吧你!”
周泽衡说着,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变得痛苦不堪!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本来是站着的,这会已经扶着护栏坐下了,额头也渗了细细的汗珠。
“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姜晚路上问,我还只说是胃疼,都没敢说实话,你这自己身体可得爱惜,免得年纪轻轻便宜阎王了!
实在不行,死前记得让兄弟们开开荤!”
李星瀚啰嗦了一大堆,周泽衡除了“姜晚”这两个字,其他都自动忽略!
“你不是一直喊嫂子?什么时候开始喊姜晚了?”
周泽衡缓过那股痛劲,立马正常起来,仿佛刚才那几分钟只是幻觉。
不过这个李星瀚看着不太正常,“你不是动心思了吧?”
“哪敢?再说你也不给人家名分,我又不能一直前嫂子前嫂子的叫,多尴尬啊!”
他说得是哪敢?而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