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寒抱着苏清词径直掠过斐千帆,好似对方身边的沈川柏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斐千帆看着沈岁寒不带停顿的背影,忽的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笑。
沈岁寒这么忽略自己的亲侄子,当真是把苏清词看的更重,也让斐千帆更加认定沈岁寒对苏清词有非同寻常的情感。
就像他对沈川柏一样。
斐千帆跟着沈岁寒的步伐走进客厅,一路上都没有言语。
直到他一只脚踏上台阶,走在前面的沈岁寒才说:“把他放在沙发上就好。”
斐千帆挑眉,这意思不就是让沈川柏今晚睡沙发吗?
这可不行,明天醒来会累的,更何况他今晚还被自己灌了这么多酒。
斐千帆没管,继续踏上台阶。
前头的沈岁寒回头,紧拧的眉是对斐千帆的不满。
今晚沈川柏带着苏清词出去玩了这么久,不给他点教训他心里不爽。
即使被沈岁寒冷睨着,斐千帆上楼梯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他就是偏生要跟沈岁寒作对,不舍得沈川柏受一点委屈。
两个人在楼梯上僵持了差不多两分钟,最后沈岁寒烦闷地做出让步——怀里的苏清词好像有了苏醒的迹象。
“请问川柏的房间在哪里?”
斐千帆站在走廊,看着三个房间止住了脚步。
“第一间。”
在沈岁寒走进走廊尽头房间的最后一秒,斐千帆听见他这么回答,语气不耐烦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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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岁寒……”
尽头的房间里,苏清词一只手揪着沈岁寒的衣服,漂亮的双眼半阖着,面颊被醉意熏成了酡红色,微张的唇瓣吐着气,露出一点嫩红的舌尖。
苏清词喊了一声之后就往沈岁寒怀里拱,声音跟个小奶猫似的软,“我、我回来了……”
苏清词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知道不能惹沈岁寒生气,不然会遭殃的。
沈岁寒听见他的话,额角青筋跳动一下,将他扔在柔软的床上。
苏清词跟着惯性在上面弹跳了两下,然后翻了个身趴着,伸长手扯沈岁寒的衣摆,“我回来了,你别生气……”
语气颇有种撒娇的意味。
可现在沈岁寒在气头上,不吃他这一套。
沈岁寒将领带扯松,倾身弯腰,双臂撑在青年两边,高大精壮的身体将他完全笼罩在身下。
沈岁寒低头,手指掐住苏清词的腮帮掰过他的脑袋,对上他那双迷离的眼睛,胸腔中的火气更加旺盛,“苏清词,你还有脸说?”
男人说话时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你看看你一身酒气,在外面都跟沈川柏玩什么了?”
仔细闻,还能闻到苏清词衣服上沾染的混合香水味。
还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