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愿唤了一声“ffee”,见她慵慵懒懒抬眼看她一眼,十分不愿意搭理的样子,故意说:“动物和人一样肤浅,都是重色亲友的,你不知道刚才她和我多亲。”
“母猫就是喜欢男性,所谓异性相吸,就和一般家里儿子和妈妈亲、女儿和爸爸要好是一个道理。”
苏哲尧搂着她的腰上楼去,忽然步子停在半空,由她看着自己:“我和我爸关系很一般,你和你妈妈也不算亲吧?”
“所以我们同病相怜,我们两个人亲。”说着低头去寻她的唇,一口咬上,如蜜桃多汁。
“我以后不想养孩子。”金愿忽然开口,脚下步子轻快,嘴上的话题却沉重。
“那就不生孩子。”苏哲尧轻飘飘的,牵上她的手,进了卧室。
那监狱一样的房间,他们后来没敢再去,并不是不适应,而是某天徐岑安将房间钥匙收走了,没再放回原处。
当时金愿心里慌得要命,还以为被他发现了什么,结果对方只是淡淡道:“我将cara的骨灰安放在这里,未免她受到打扰,以后有杂物就往三楼堆。”
三楼除了露台,一间书房,还剩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房间,徐岑安说的应当就是那处。
但金愿没什么东西要堆,她也不可能和苏哲尧在那里找刺激,万一徐岑安大晚上过来,虽然他从来不大半夜来静语山房的先例,但是万一……三楼离得太远,不如主卧
靠近楼梯先一步听到动静。
“苏哲尧……”金愿在他密密的吻里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但还是暂时稳住理智,继续他们刚才的探讨。
“我从小就不知道如何与父母相处,一直不如阿翼讨他们的欢心,我也没有什么聪明的基因,情绪不稳定,除了空有一副皮囊,好像并没有真正的可取之处。如果我可以选择,其实有时候也不想降生在这世上,其实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大概率会嫁给一个像于圣恩那样的人,生一两个平庸的孩子,过平庸的一生。”
金愿和他解释:“于圣恩就是之前在威尼斯人赌输了,让我卖身的那个傻比。”
不提还好,每次提起这个人,她都又恨又……
“如果不是他那天来这么一出,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这样的人产生交集呢?”金愿忽然脑回路清奇。
苏哲尧手掌覆上她额头,“我怀疑你更想做,如果连这种人都要谢,你是不是还要谢谢袁鸣声,谢谢徐岑安,更要谢谢苏卓让我误会你,否则我们之间那会有这么多故事?”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苏哲尧将她推倒在床榻上,重重弹上她的脑门,“我这样的人,我哪样的人?”
“你这种富家子弟。”金愿眼不跳心不慌地,直言不讳。
“富家子弟有什么了不起么?过奈何桥的时候可以不用喝孟婆汤么?”苏哲尧将她护肤过后如刚剥过壳的鸡蛋一般的脸搓在手中,将她的嘴巴捏成一个瘦瘦的“o”型。
他说:“没有你那位老板,我那天也是要和你搭讪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我在赌场里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带你走,这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那什么……宿命?”
扯来扯去,话题都扯远了,苏哲尧脱了衣服习惯性往床下塞,腹肌压上细腰,问她:“上次你说哪个姿势刺激来着?”
金愿一拳头砸在他胸口,被坚实的肌肉顶回来,他却好似未曾察觉到一丝疼痛,笑得露齿。
苏哲尧鲜少这样笑。
从前他总是一副温和模样,穿西装打领带,只有金愿调戏他的份儿。
现在却偶尔能见着他稚气的一面,像刚上学不久的低年级学生,这也好奇,那也想知道。
八百般姿势,样样想钻研。
然磨刀霍霍刺进去一半,金愿握住,又想起刚才讨论的话题,继续道:“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儿,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以后做丁克好不好?”
“好。”他答得干脆,听着像是敷衍。
金愿推他出去,“认真回答!”
“我也不喜欢孩子,”苏哲尧红着眼睛看她:“我母亲未婚怀孕,本来可以和我父亲结婚,结果仅仅一个误会就远走美国,她故意让我父亲误会我是她和别人的孩子,六岁的时候差点被我母亲亲手掐死,她的情绪比你还不稳定。”
“我父亲什么都没有做,而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我母亲乃至我、外公外婆,都恨了他许多年,你觉得出生于这样的家庭,我会懂得怎么教养孩子么?”
金愿不说话了,这一刻,她真的和他深深地共鸣了。
肢体也共鸣着同样节拍的旋律,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金愿每次接近极限的时候总喜欢仰起脖子,无限延展她脖颈线条,整个腰弯成一道桥。
苏哲尧托着她的背,除拍打声外,还听到另一道杂音。
是ffee在叫。(to审核,是猫叫)
接着传来皮鞋踏在台阶上的声响,金愿一把将他推开,望向湿漉漉的他,一时间心脏都跳上了嗓子眼。
金愿推他赶紧藏进衣柜,惨遭半路被赶下车的男人怒瞪一眼,“非要理他?”
金愿:“……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回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人睡了,结果下一秒被拉进绵软床褥,男人火急火燎压下来,烙铁一般。
金愿疑惑:“你这火是一点就燃,还是一直没灭?”
苏哲尧脸和动作一个是艳阳天,一个是暴风雨,轻笑,“我是爱无能,不是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