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几个小时,对方就要与所谓的新上映结婚,而自己成了别人口中能随手抛弃,玩腻的物品。
但这怪不得别人的,最开始陆云起就知道裴野是有多恶劣的人,他应当厌恶嫌弃,可最后却一步步沦陷。
如今不过是回归了现实,陆云起该高兴的,因为自己将要摆脱裴野的玩弄,好生地渡过大学生活,从此跟那人再没有任何交集。
但他抬起头,眼中却丝毫没有半点解脱的愉悦,只剩阴郁。
最好从此远离那个人的世界,回到最初。
可他不甘。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20
等裴野从醉酒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晕晕沉沉地,脑子里全然是昨晚季观砚往死里亲他的画面。
论做任务十几个世界,裴野还是第一次被亲晕,这特么要是传到系统部门,他怕是得社死。
他甚至还挣扎着,奢望系统当时被屏蔽了,“你昨晚什么都没看到是吧。”
纵观了全场的系统呵了他一脸。
裴野又不死心,“没拍那种照片吧。”
系统,“我不是那种系统。”
裴野松了口气,还没庆幸,就听到系统声音幽幽,“但录像了。”
“……”
裴野感觉系统多少带着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不过他很快就看开了,毕竟被亲晕总比做死在床上好多了。
他下了楼,季观砚已经在长桌边,见他下来,才开始吃早餐。
他一贯冷漠,对昨晚的事更是一字不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在出门时,见到裴野的鞋带松开,他这才叫住了人,“阿野,鞋带松了。”
裴野怔了一下,刚想弯下腰去系,季观砚已经先他一步蹲下。
“砚,砚哥,我自己来……”
“别动。”
季观砚声音平淡,却不容置喙,裴野只能乖乖站着,低着头
,看着那个向来强大的男人弯身替他绑着鞋带。
他心口微动,再反应过来时,季观砚已经站了起来,仍然是那副精英的模样。
“走吧。”
裴野应了一声,又微微仰头,弯着嘴角,软着声音无比乖巧,“谢谢砚哥。”
季观砚喉咙涌动,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少年脖颈处,经过漫长一夜,那处吻痕依旧还没褪去。
随着裴野的动作,完全展示在季观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