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目光满是深情倾慕,偏头亲了亲谢慕白的指尖,“我喜欢将军,最喜欢了。”
谢慕白好似觉得脑子一阵轰隆,所有的理智和君子之礼全然被淹没,如果此时他还能再隐忍,他就不是男人。
他紧紧咬着牙,抚摸着裴野的眉眼,终究还是亮了枪。
大将军在沙场征战多年,红缨长枪挥舞,是敌军最大的噩梦,如今却展示在裴野面前,给养尊处优的小侯爷一场无比盛大的演练。
哪怕是不曾涉及的兵法,只要落在谢慕白手中,便能极快悟懂,并且熟练运用,带着裴野训练起来。
可怜小侯爷半生吃喝玩乐,哪里实操过,娇贵的身子扛不住,还不时被谢慕白抓着,手把手规范教导练习枪法。
屋中一派温馨。
可谁也不知,就在不久前,等烟花散去的柳怀风站在院中摩挲着那块玉石,心中是挥散不去的荡漾。
他终究没能再等下去,提脚朝着裴野住所找来。
心中迫不及待,连脚走起来都不再像从前那般一深一浅,如少年恣意,奔向了心上人。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藏不住笑意。
等柳怀风到了房外,紧张得手指都轻颤着,他还笑自己不够出息,却又紧张地抬起头,刚想敲门,却听到有细碎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那是极尽的压抑,却溢满欢喜,在这黑夜中回荡,昭示着那人无尽的爱意和信任。
分明是快乐满足,却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刀,一点点凌迟着柳怀风的每一寸神经。
他僵在原处,无法动弹,只能隔着门板,像是卑微肮脏的小人,偷听着心上人惬意的口申口今。
他自虐般地听着,闭上眼,好像听到裴野的求救,喊着将军,喊着哥哥,又好似喊着柳怀风的名字。
如同撕开了他的心口,露出血淋淋的一片。
柳怀风伸出手,几乎在一瞬间就想要推开门,去救他痛苦的爱人,可手指却只堪堪碰到冰冷的门板,就再也无法往前。
只能站在门前,艰难地听着,每一声都要将他折磨致死。
分明开了春,雪又无声落下,刺骨寒心。
他不知道站了
多久,直至天边露了白,耳边的声音才散去。
柳怀风这才睁开眼,他缓缓吐了一口气,好似自嘲一般笑着,可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冷意。
我与将军解战袍20
谢慕白在天亮的时候才停下。
大将军无论是在哪个战场上向来都神勇威猛,再生硬的人最终都会屈服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