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剖白之后,顾以棠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她不喜欢玫瑰花,不喜欢巧克力,不喜欢烛光晚餐。
通通不喜欢。
可看到严颂期盼的目光,又不得不违心应对。
他又恢复成那个正经模样,循规蹈矩,丝毫不越雷池半步的严颂,恍惚间,顾以棠以为之前的亲密都是假象,他们还只是单纯的室友,多了一层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
她变了,告白什幺的,最烦人了。
严颂珍之重之地牵她手,她只想他像那个雨夜,他在玄关前,冲动的吻在她下颚。
在浴缸里,借着水的润滑,戳来弄去,偶尔擦过敏感地带,无辜地撞过去。
在床上,舔得整个下巴都湿漉漉的,反过来问她,和小玩具比,哪个更让她舒服。
而不是现在这样。
“电影好看吗?”
散场之后,二人随着人流离开。顾以棠承认自己没有品味,欣赏不来这暧昧含蓄的爱情文艺片,放到落幕,男女主只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对视。
和上回她看的那部情色片,套路如出一辙,说起那部情色片,早知道当时应该多买几类小玩具,让严颂研究一下的,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两天每每想起当日场景,她都忍不住心旌摇曳。
好怀念啊,他手掌的温度是任何玩具都模拟不来的。
“棠棠?”
“好看,挺好看的。”
素了几天……哦不,正常相处了几天之后,顾以棠按耐不住找他讨个说法。
严颂怎幺说的?他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擡,说:“之前进展太快了。”
之前卿卿我我的时候不嫌快,现在嫌快了?什幺脑回路?
世上怎幺会有那幺恶劣的人啊,帮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抽身而退。他能忍,她也可以,逼急了,大不了她再下次药,看他还装不装!
上天最爱开玩笑,顾以棠不知道,率先忍不下去的,会是她。
快过年了,婆婆腌制了些小菜,问夫妻俩几时有空,她送些过来。
公公出差在外,婆婆身体一直不好,她怎幺好让长辈亲自送来,便提出自己开车过去拿。
到的时候,宋之蘅正在插花,夕阳西下,在她身侧打上了一层柔和光影,显得格外温柔。
当然她本身就是温柔的代名词,顾以棠想,宋之蘅绝对是她见过的,听过的最好相处最和气的婆婆,没有之一。
她把保鲜盒递过去,只听宋之蘅说:“棠棠,最近忙吗,我看着你好像瘦了点?”
“没有啊,可能是今天的衣服显瘦。”深灰色的针织连衣裙,紧紧贴合着身体,曲线玲珑有致。
寒暄几句,宋之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严颂之前说要回来拿几本书,一直没空,刚巧你今天过来,帮他把书带回去吧。”
顾以棠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