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的看着祁翊寒一步一步走近她,眼神狠厉:“你最好说到做到,这辈子都别求我。”
裴苘脸色突然惨白,她咬着血色渐退的嘴唇,艰难开口:“绝对不会!”
哪知话音刚落,她身子一软毫无征兆的倒在了祁翊寒面前。
再度醒来,裴苘已经躺在了医院,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她感到一阵安心。
几年前,她折腾坏了身上,隔段时间就会晕倒一次,由此也成了医院的常客。
只不过这次太不凑巧,竟倒在了祁翊寒的面前。
而且,祁翊寒还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离开。
看着祁翊寒坐在一旁冷着脸,神色不虞的盯着手中的单子,裴苘以为是缴费单,于是开口:“谢谢祁总送我来医院,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祁翊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等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后,一起算账!”
“什么孩子?”裴苘震惊不已。
“你自己弄出来的孩子,还来问我?”祁翊寒嗤笑。
裴苘脑袋瞬间乱成一团,这五年她一直过的清心寡欲,除了……
猛然间,她想到酒店的那晚,登时懊恼到了极点。
祁翊寒见她沉默不语,没来由的急迫起来,“我马上安排医生打掉孩子!”
“你又不是孩子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做决定?”裴苘下意识回讽。
许是被裴苘这句话刺伤到了,祁翊寒满脸愤怒的盯着她,“难道你要生下这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裴苘不愿意在祁翊寒面前服软,强硬着不松口,祁翊寒见她如此顽固不化,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祁翊寒走后,裴苘摸着平坦的小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她本以为,至此她的人生算是再次跌入谷底,万万没想到,底下竟是无尽的深渊。
她的储物柜内,
消失了两个多月的信封,居然又回来了。
竟是他
当信封从储物柜内掉落的一瞬间,
一阵寒意从裴苘的脚底直窜头顶,
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隐隐的感觉到,信封里面厚厚一迭都是照片,
裴苘咬咬牙,捡起,撕开,在看到里面内容的那一刻,她只觉天旋地转,脚下浮虚。
这个变态,竟然偷偷拍下了那天酒店里,她和狐貍先生的床照,
而且厚厚的一迭全部都是,
裴苘堪堪瞟了数眼,登时又羞又恼,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