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让你拉他的手!”死变态!
被他骇人的煞气震得愣住的庄谓:“……”现在小孩都怎么凶的吗?
祁之焓也愣了半天,甚至忽略了他带脏字的话,才解释道:“宋今俞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我老板。”
没想到宋今俞眼神更冷了,简直要淬出雪,缓缓转过头看着他。
老板!那岂不是每天都被这个老男人吃豆腐!
而祁之焓误会二字一出,庄谓立刻脑回路通畅,抓住重点,一通解释,“啊对!误会,误会,我和焓焓之间什么都没有,焓——”
宋今俞蓦地松开祁之焓的手,一拳挥在庄谓脸上,“焓焓!艹,谁特么让你叫得这么恶心,老东西,你是不是想潜他,啊?”
他们之间隔着前台,祁之焓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庄谓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揍得痛叫出声。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关心庄谓的脸,还是宋今俞的手。
“所以……他就是你说要来咖啡厅里写作业的同学?”庄谓手托着冰袋贴在肿起的半边脸上,端起咖啡要喝一口,结果刚张嘴就扯到嘴角肌肉,痛得又放回去。
宋今俞撩起眼皮分了个眼神给他,庄谓觉得自己嘴更痛了。
祁之焓见状去柜子里找了根吸管插在他杯里,在庄谓喜爱了两秒又讪讪收回的目光里,说:“嗯,庄哥,他刚才只是误会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然后他就收到坐在庄谓对面,宋今俞幽怨的目光,祁之焓不紧不慢地推了一杯咖啡在他面前。
宋今俞垂眸一扫,拉了笑脸的小太阳,他撇撇嘴,满身的怨气才收了回去。
一旁的庄谓嘴不疼了,但牙酸。他心有戚戚地摸了摸脸,又看了看他眼里单纯柔弱的祁之焓,姓宋的占有欲这么强,以后不会家暴吧?
“咳咳,既然是误会,我当然不会在意。”庄谓又一次收到眼神警告,假意咳了咳。
这样的情况他当然也不会当个电灯泡,在这里吃狗粮,他吸了两口冰咖啡,对祁之焓说:“店里也没什么人,我去前面继续画画了,你就在这儿陪陪同学,有事我再叫你。”
说罢,庄谓一脸深沉地拍了拍祁之焓的肩,捂着脸走了。
庄谓走了后,气氛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沉默。
祁之焓有些无措,他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期望宋今俞能起个头说点什么,然后他理着思绪回答他。
但宋今俞没有,他坐在对面悠然自得地喝咖啡,仿佛真的是来咖啡厅闲暇地坐一坐的。
他越这样泰然自若,祁之焓就越有种被看穿的惶然,只能硬着头皮地挑起话题。
“你的……伤还好吗?”
“我伤很好,但人不好。”
祁之焓挑错话题,悔死了,只能顺着他的道问:“你……你为什么不好?”
“因为你把我一个人扔酒店了。”宋今俞不仅直截了当,语气还相当受伤。
祁之焓看着他难以言喻,今天早上他从宋今俞怀里小心翼翼退出来时,脑子都是不清明的,看着那个情境久久缓不过神来。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今俞会在沙发上?这些他都想不明白,唯一明白的是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想等宋今俞醒来面对他。
他纠结了很久,还是趁着宋今俞没醒,独自离开了。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吵着你了?”祁之焓眼神闪烁,找了个委婉的问法。
宋今俞却一摊手,“没有,我昨晚太冷了,就跑到沙发挤着你睡了。”
他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祁之焓立时抬头,反问:“真的?”
宋今俞撑身靠近他,莞尔一下,说:当然,哥哥,你真的太有趣了。”
祁之焓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心头有一丝怪异,但他还什么都没抓到,宋今俞已经退了回去,把书包放到桌上,摆出了作业。
他也收敛了思绪,陪他一起写作业,还分出心来注意有没有客人来。
宋今俞一直在咖啡厅等到了祁之焓下班。
祁之焓去隔间换工作服时,庄谓偷偷摸摸塞了他两张电影票,交待他:一会儿就说你特意买的票,带他去看电影。”
庄谓在画区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祁之焓拿不住姓宋的,以后会被家暴。虽然他有点怵那小子,但为了帮祁之焓牢牢抓住他的心,让祁之焓免受家暴,还是忍了对姓宋的不满。
他说完就推着祁之焓出去,“快去快去,别让他等急了,对了,你明天来上班记得也带作业来。”互相辅导作业才能增进感情。
祁之焓被赶出来,手里攥着票,只能赶鸭子上架,问宋今俞要不要去看电影,他到底没按庄谓交待的说票是他特意买的。
进场前祁之焓买了两桶爆米花,按着票找到位置落座,两人挨坐在一起,位置刚好是全场最佳,周围都坐满了人。
灯光一灭,周遭都黑了,祁之焓一开始心无旁骛地看电影,看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就开始走神了。恰好巨大的电影屏幕一白,他的视线刚好扫到前几排的一对情侣接吻。
祁之焓当时在发呆,眼睛看见了,脑子也没有反应,怪就怪在那对情侣亲完就转过头来,对着他笑。祁之焓的第一反应是他唐突了他们,于是慢半拍地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