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父亲是太傅,又曾是太子伴读,日日熏陶在书卷中,怎么能给身边侍从起这种名字。
大黄生怕眼前姑娘再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那更生不如死,悄悄瞄了眼公子。
低着头喃喃道:“属下想要个好听点的名字。”
邵书不动声色看向眼前姑娘,容貌比前几年更盛,往日里满是光亮的眸子淡了几分,更加稳重端庄了些。
腰间指节僵硬蜷起,察觉她视线时不动声色移开,“姑娘若是还未想好,下次再告诉我也无妨。”
太子已经在筹谋,不久圣旨便会下达,他心中知晓二人毫无可能,可他还是卑劣的想与她说几句话,哪怕几句便好。
陆嘉宁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随意想了个名字,“文昌,可好?”
大黄心中暗喜,悄摸看了眼旁边公子,公子不话他也不敢应下,心中焦急万分。
他不想再叫大黄了。
邵书淡然一笑,“有劳姑娘。”
陆嘉宁松了口气,“不劳烦,我先回去了。”话落便往回走。
不过以前随口一句话罢了,有点情商的人都知道是客气话,邵书这般做是为何?
有意于她?
陆嘉宁立刻摇出这个荒谬想法,不过与她说几句话,她便这般揣摩人家,到底是不合适。
来到庭院,在乱糟糟人群中目光落到一袭银白衣袍的陈鹤羽身上,眉目舒淡,身影清瘦如竹,周身散着宁静而儒雅的气息。
他站在同僚身旁未言只言片语,略有局促但不失礼数,与那些官味浓郁的同僚有些格格不入,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那人也投来目光,目光相撞,陈鹤羽眸光微滞,随后眉宇舒展,嘴角淡淡一勾,朝她颔。
陆嘉宁同样回礼,朝席位走去。
一道幽幽暗光扫过二人,许承言立在人群中,眸光泛着凉意,抵着手中扳指身上染了抹戾气,冷眸睨了眼陈鹤羽。
宁儿何时又与那人相识?
一些千奇百怪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争先想勾着宁儿,送走一波又一波,真是让人厌恶。
邵书从里院赶来,察觉身边人冷嗖嗖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殿下这是怎么了,陈大人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许承言收回目光,“无事,你不在前厅待着,怎么从后院来了?”
邵书顶着他审视目光,面不改色,“方才不小心脏了衣物,回去换了身,一来便见到殿下,可是嫌臣招待不周?”
许承言身上戾气还未散去,眉心微蹙,被邵书迎到席位上,“殿下歇息会,臣先去庭院招呼着。”
邵书安排好许承言,不敢往女眷席位上扫,匆忙离去。
晋中看到陆嘉宁心中暗喜,招呼来身边侍从,“去郊外寻程将军来,就说陆姑娘在邵府。”
他今日本不想来,奈何与邵月快要定亲,被父亲强行命令来贺寿。
昨日还想拉着程则绪一同前来有个伴,他说什么这种宴席无趣的很,命人送来贺礼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