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晚:“小厨房今日做了您最爱吃的芙蓉糕,要尝尝吗?”
“不了。”云栖迟拒绝道,“今天没什么胃口,给小厨房说,中午不必做得太多。”
“是。”凝晚微微欠身,等他走了之后才去小厨房吩咐。
冬季已经过去了,但还是有些冷,全然没有春天的生机勃勃。
云栖迟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看了一刻钟也没有翻开下一页。
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平常看起来妙趣横生的文章在这一刻变得枯燥,甚至看得他眼花,小若蚊虫的字仿佛变成了可以飞动的虫子似的。
莫名其妙心烦意乱的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合上了书,嫣红的唇紧抿着。
究竟是因为什么?今天这么有些不在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五片雪
被不断思考的水行时此刻心情并不好,他坐在高位,听着白衣管事禀告着车夫带来的情况,眉眼压着,浑身冰寒。
“他是这么说的?”
“回大人,车夫确实是这样说的。”白衣管事微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身下蜿蜒着滚滚流水的水行时。
“下去吧。”
水行时抬手一挥,等白衣管事退下之后,正殿里若有若无的水声瞬间变得汹涌了起来,宛如一场惊涛骇浪的暴风雨。
被屏风遮挡住的一处水池上还凝聚着一团雾气,有些浓,白茫茫的,看起来像一大片的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抬起,手腕处挂了一个白玉吊坠,和浑身冷色的色调不同,吊坠的绳子是鲜红的,衬托得那节腕骨如白瓷一般。
水行时另一只手支着头,看着自己半抬起的手腕发呆。
水蓝色的长睫遮掩住眼眸一动不动,从远处看就像是两道线条锐利的蓝色线条画在了俊美的脸上。
“不、见、在、忙。”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正殿响起时还带着些许的回音,水行时放下了手,任由飘逸的衣袖迤逦在地。
水行时缓缓地说出这四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像是在唇齿间咀嚼了一番似的。
他说完之后轻笑一声,只不过这一声笑听不出来任何的笑意,反而是透露着些许的冷淡。
分/身他已经收了回来,原本就通感,融合在一起之后更能体会到之前和云栖迟相处时的感情。
罢了,再让他玩一段时间。
水行时这般想到,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陈述事实。
根本不知道他这番打算的云栖迟想完事情之后就放弃了,独自一个人在书房待到了晚上。
烛火如豆,昏暗的灯光在翻开的书上撒下了一片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