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烈的混战,让结界外的众人心都悬紧了。
皇上见言木亦受伤严重却还是支撑着身子,他心疼万分啊。
见他们都受了伤,言木亦伤痕累累,泽安也被击中,许安心口泛痛,站起欲上前阻止,夏夫人伸手拽住了她,“安安,不可,这事事关结盟,连三皇子都参与其中,若你此时上前,那这一切的因果都会由你承担。”
“娘,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看他们这样,许安心急如焚啊,全都是因为自己才害了他们,若一开始,她同意和亲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夏夫人却不紧不慢的分析道:“在慕安地土,西域人不会下死手。既然他们都要求娶你,他们自愿去比武,那就得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安安,这事虽是因你而起,但这是他们自愿的,你若上前阻拦,朝堂和皇上都会将罪责揽在你身上,若了了胜负,那此事只是正常的比武,西域和慕安依旧结盟,安安,娘不会让你去和亲的,你相信娘。”
夏夫人说的一言一语都有道理,这让许安难以抉择,她不想连累侯府,也不想误了大事。
泽安源源不断的隔空替言木亦疗愈,但那金锁越紧了起来,慢慢的,金圈也长出了更长的锁链将他的腰部捆了起来,甚至金刺也扎了进去。
“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这金炎锁最喜灵力,你们越使用灵力,它便扎的越紧。”
说着阿苏裴夜邪魅的神情勾起唇角,先是伸手幻出金炎锁将泽安的左臂刺穿,随后张开双臂收回了金羽。
这次,他再也没法使用金羽了,第一次被泽安袭中已是有些吃力,但好在金羽收回便可迅恢复,自己也没有被消耗,但现在,金羽被灵火所伤,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用时还被消耗了许多。
现在他要和竹俞好好较量一番。
“竹公子,你何必痴心妄想呢?”
“那日,许安是那么排斥你,她还让你滚,她连正眼都未瞧过你。”
“你说你这般,又有何用?她的心里装着别人,你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阿苏裴夜一句又一句的嘲笑着,这让不动声色的竹俞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又一幕。
他只觉心中如炸开了般,意识也不受控制。
“竹公子,你拿何配她?哈哈哈,她的心中从未有你!”
“那你呢,她的心中就有你吗?!”阿苏裴夜的毒舌终于让竹俞紧闭的薄唇开了口。
他怒吼的问道,他不甘,就同许安被提亲的那时一样,他嫉妒的要了疯。
面对这突然的反问,对面那人轻声笑道,“我是西域三王子,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我会让她臣服于我,日日被我折磨,心不是我的没关系,身体,必须是我的。”
“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你,什么都没有,她的心你得不到,人,是我的,哈哈哈哈。”
阿苏裴夜嘲意的笑声回荡在竹俞耳边,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心处。
“你,什么都不是。”
竹俞脑海中只剩下一团黑红的火焰,它在呼唤他,“来吧来吧,靠近我,我知道,你需要我。”
“靠近我,许安就是你的了……”
猛的,结界内沙尘暴走,竹俞的雪间忽的变幻出红而杂的魔丝。
他双眼失神,眸中满是黑红,身体被黑雾缭绕着,一团又一团。
“这,这是什么?”
见结界内变得昏天暗地,众人瞪直了眼睛,各个都是神情疑惑。
阿苏裴夜见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有些摸不清状况。
竹俞抬手施法,黑火的焰光融掉了腿间的金锁,只剩下一滩黑金的液体。
“你!你这是什么火?!”
见他将金锁融掉,阿苏裴夜感到不对劲。
竹俞腾空而起,失去了意识,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着,“杀了他,杀了他。”
一瞬,黑红的魔球朝阿苏裴夜袭去。
“金印!”
阿苏裴夜唤出金印抵挡,但竹俞的火竟融掉了他的灵术。
竹俞一挥袖便是一道魔火,无差别的袭击结界内的几人。
阿苏裴夜是金系,本就易被火克,现在连金羽的灵力都被消耗了,他只能先躲避攻击再找机会下手。
只见竹俞胡乱的挥动双手,就同木偶一般,没有意识。
而那还被困着的几人越施法越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