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什么!
以他们家目前的情况,虽然名义上是城市小业主,都知道他们家是资本家,更要命的是还有一个外逃海外犹如“炸。弹”一般的老爹。
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让他阴郁的性格更加压抑。
刘氏母女的事情,只是一个触雷的点而已。
那些人到自已家里趾高气扬审讯一般地问他们情况,刘氏母女似乎成为了真正的受害者!
安泰内心不免有很多不平,他们何尝不也是受害者!
从小他父亲就对他们这个家庭忽视,母亲一辈子就纠缠于后宅争斗,从小就教他好好表现,在父亲勉强争宠。
可他那父亲一直就是浪子般的存在,他根本就对原配安泰的母亲无感,也没有多少感情,无论自已做多少努力,父亲根本就不关注他们。
就是临走的前一天,这个所谓的父亲才想起打电话给他,直到最后也没说自已的逃走计划,只是简单叮嘱他照顾好家里人。
安泰那天真的很高兴,到处乱糟糟的一团,他真的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外面什么消息都有,有人计划着走,有人筹谋着后路。
他因为从小担着家里这边的事情,还有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不曾想过走的事情。他给父亲打过电话想寻求些意见,只是那边一直打不通。
那个早上父亲专门给他打了电话,安泰以为有了依靠,谁知道父亲此后的日子彻底遥无影踪。
后来还是父亲的一个朋友透露,他才知道那男人竟然带着小老婆孩子及家里大部分积蓄逃走了,给他留下的只有烂摊子。
安泰这次来说是兴师问罪,不过是这些年压抑的一个爆发点。
我在河里,你们凭什么可以上岸?
可是春娇并没有给他这个发泄口,这个世上谁曾容易?
安泰即使心里有苦,也不该拿她们当软柿子捏,她是不惹事的性格,但也不是怕事那种。
“大哥,如果你还愿意我称呼你一声大哥,我们就平心静气地谈谈。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安家不可能再恢复到原来的繁华盛况了,以后的日子只能越来越难了!”
春娇毫不客气道。
“娇娇,你……”
刘氏吓的直抽,上去要捂春娇的嘴。
“让她说!”
安泰眼神有些悲怆地看着春娇,她那些话戳穿了他最后的伪装。
是的,这几年他都是装着低调,向那些曾经在他身边摇尾乞怜讨饭的人低三下四的讨好,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多少次幻想东山再起的生活。
他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内心深处还有很多的不甘。
妻子就是个世俗的家庭主妇;两个亲妹妹,大的虽然懂事,但太过于柔和也没经过多少事,小的那个就是个任性自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