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小嘴一撅,“嘘嘘嘘”地吹了几声口哨,“耳朵突然失聪了耶。”
“嗯,我滚,我爬。”安诺满眼冷漠。
蓝茶很想问一句,未来女朋友到底要记仇到什么时候。
“还有后半段话没说完呢,滚到我心里来,不然爬也行,你看巧不巧,我正准备推开心门去接姐姐,姐姐就自己进来啦。”
安诺就看着这人无缝衔接完自己的话,紧接着,眼里散发出撩人热光。
征求她的意见:“只姐姐一个人滚不公平,我也得滚一滚,可姐姐……会让我进去吗?”
安诺还没来得及回,窗户被交警扣响:“师傅,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再不走贴罚单了啊!”
安诺启动车子,淡淡道:“看你本事。”
蓝茶弯着大眼:“十八般武艺人家倒是精通啦,只是不知道拿什么去破门,姐姐帮忙选一下,是拿直直的长矛呢,还是弯弯的弯刀?”
沈牧新一事虽然是误会,但是也变相地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关于安诺的性取向,此时此刻必须问个分明。
安诺听懂了言下之意,眼睛侧了下:“你猜。”
蓝茶甜笑道:“我猜什么就是什么?”
车子里,响起一句裹着纵容意味的轻语:“嗯,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蓝茶觉得真是人生难料,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她还在跳绝情崖,两个小时后,她奇异地在崖下的爱情海里畅游。
开心之余,不忘问最关键的信息:“鼻涕虫究竟是谁?你写沈牧新照片后干嘛?”
安诺先道:“我的猫。”
接着道:“打赌输了,沈牧新为了恶心我,让我贴身带一个月他的照片。”
最后道:“随手练字,找不到东西。”
所以,以上种种原本挨不到边的故事,拼凑成一块,就变成一件差点让她放弃的事故。
蓝茶心里掏出小本本,狠狠记下刘瑞的名字。
“咦,可你的猫呢?平时也没见到哇。”
蓝茶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死了叭?”
安诺:“……”
安诺:“没死,爱闹爱作爱撒娇。”
“那改天可以看一看嘛,我也很喜欢猫耶,尤其是布偶猫。”
安诺淡淡道:“有机会。”
车子驶进别墅区,蓝茶指着宽阔的大路。
“停在门口容易造成交通堵塞,姐姐停地下车库好嘛?”
杏眼滴溜溜地转,一眼就能让人读懂里面“今晚别想回家”的算计味道。
安诺应了声,等铁门往两边延伸到顶,开进地下车库。
五辆崭新的跑车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放着蓝茶腿骨折时坐的轮椅。
蓝茶每看每无语:“我妈特意放的,提醒我想开车的时候,先想想坐轮椅的痛苦。”
这简直是比望车止渴还要缺功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