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耳大惊,急道:“大和尚,这锦貂鼠有毒,你快快退下!”
花和尚闻言,虚晃一掌,果然跳开,林枫轩冷笑看着,倒也不追,道:“大和尚,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花和尚一甩袖袍,怒道:“你使毒计,有什么稀奇。你赢不了我,我也赢不了你。”
陆子耳忙取出一粒清心普善丸给他服下,道:“大和尚,待你好了,再来找他报仇,这便走吧。”
林枫轩微微一笑,道:“你们爱走便走,我本来也不想留你们。但公孙小小要留下,今日要为她画上第三条红线。”
念小雨胸口流血,这时脸色更显苍白,见林枫轩丝毫不关心自己,不禁有些凄然。撑立不住,默然坐在一旁。
花和尚闻言,冷笑道:“一只小小貂鼠,能耐我何,有我在,你休想伤害我小兄弟的小媳妇。”
陆子耳闻言,心头感念,不想这大和尚竟然这般义气。
林枫轩微微一笑,左手一晃,收起手中的铁笛,右手一抖,却是从右袖中滑出一支白玉笛子。
耳听得他吹奏出一曲怪异笛子。醉仙楼中许多人便开始摇摇晃晃地跳起舞来。
陆子耳一惊,知道这笛音之中,含藏内力,能惑乱人心神,急忙运功抵抗。
堂上掌柜、店小二都不由自主的跳起舞来。花和尚迷糊中使劲拍了拍最脑袋,竟然也扭动肥硕的身子摇摆了起来。
☆、不错
花和尚猛然一惊,醒悟过来,笑道:“修罗之音,好一个修罗之音。”说罢盘膝而坐,嘴中念念有词,声音越来越大。
耳听得什么“唵嘛呢叭咪吽,嘘呵思吹呼嘻······”声渐渐从林枫轩魔音之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霎时间,醉仙楼中,满屋笛声,漫天佛吟。
陆子耳知道花和尚口中所念的,正是灭魔金刚中的“灭魔咒”。当下也盘膝而坐,与他同诵。
林枫轩闻声,脸上颜色青白变幻,不时加强笛音,可是终于盖不过两人合力。
陆子耳见他处于下风,更不留情,猛然挥出一把银针。他自幼学医,身上随身携带银针,这些年遇险之时,屡屡当做一门暗器来使,这时更不他想,尽数刺向林枫轩。
林枫轩和花和尚虽然立场不同,但都自重身份,不想陆子耳会突施暗器。林枫轩躲避不及,背上果然被刺了几针。
他一起身避开银针,笛音也断。花和尚灭魔咒徒然强盛,他面上金光一闪之际,又重创了林枫轩一下。
公孙小小见对方两人齐齐受伤,心头大喜,挺剑便刺,只求将他二人杀了。
林枫轩见状,大喝一声,右手握着玉笛,左手拿着铁笛,左右同击,只听“当啷”一声,兵器相接处,公孙小小的长剑应声而断。
陆子耳见林枫轩动了杀招,大惊失色,抢上一步,挥舞着桌腿想要接过林枫轩的攻势。
但距离远了,未及近身,只见林枫轩铁笛落处,就要打在公孙小小头顶。
陆子耳手中木腿脱手而出,被铁笛从中折断。得这一缓,陆子耳已然近身,一把揽住公孙小小,将她拉到身后。
林枫轩见转,右手玉笛抢上,终于在陆子耳跳开之前,在他背上中注穴点了一下。
陆子耳顿觉腰间一股酸麻之感,腰背麻木了三分,穴位上更是如针刺般疼。
花和尚起身护在两人前头,笑道:“修罗殿殿主,果然如江湖传言,有两下子。”
话音落处,脚下生风,身形一闪,双掌急出,林枫轩哪敢大意,挥掌来接。
两人内力高强,这一掌比拼的正是内力。
耳听的“波”的一声,一股气旋四散传开,众人衣服无风而起,正是被那内力波波及。
两人触手便退,但这一下尽出己身内力,对身子牵涉极深,高手过招,打出多少内力,实际上自身便也承担了多少内力。
这是因为,力道是相互的,就似一个壮汉一拳打死一头牛,其实本身也承受了一股一样大小的力道。
只是武功高强之人,承受能力高强,牛死而自己无恙。
花和尚适才奋力一击,体内内息鼓荡,游走到屁股上时,屁股上适才被锦貂鼠咬破的伤口,蓄力不得,一股内劲携带鲜血破口而走,引得一股鲜血直喷而出。
这也是一些武学高手为何苦练七窍罩门的原因。七窍乃是人体与天地相通之处,若是能使之在习武之中不泄身体之中气息,那便能发挥出无上大威力。
那断手掌柜见大哥屁股上飚血,心中着急,但他心知大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小看自己,若是流血流汗,你不该像个娘们一样心疼,反而要赞叹一番。因为记得大哥曾说,流血流汗,方显男儿本色。
他最喜欢听的,就是说男儿该多流血汗一类的话,所以脱口而出道:“大哥,你屁股飚血,当真壮观啊!”
花和尚闻言,骂道:“壮观你大爷。”
陆子耳拾起公孙小小掉在地上的断剑,和花和尚围攻林枫轩。林枫轩适才受了内伤,但见花和尚勇猛如初,心中生惧,担心折损于此。
虚晃两掌,跳到念小雨身旁,笑道:“这三条红线,我迟早画上,今日权且不陪!”话音刚落,抱起脸色苍白的念小雨破窗而出。
花和尚双手叉腰,朗声回道:“怕了你就是孙子!”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叫道:“屁股中毒,屁股中毒。二狗子,快帮我把毒吸出来一下。”说着便要脱去裤子。
公孙小小见他行事古怪,只怕当真便脱,当下急忙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