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握住连鸳的手:“还生气呢?”
连鸳摇头。
他永远没法责怪孟放,他欠孟放一条命,如果那天不是孟放找到他,他可能就冻死在那里了。
当时有求死之心,没太感觉这一点。
但这几个月他每天养花、看风景,和林云打牌,和顾老学着打拳,世界已经渐渐变成彩色。
生命可贵,救了他的人当然也可贵。
孟放坦白了一切,林云是他安排的人,顾老是他母亲那边请来的人,跟他沾亲带故,年轻时也曾有过爱而不得的人,故而愿意帮他。
天高云阔海波平顺,
孟放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摸上连鸳的脸,连鸳往后躲,他就跟上去,直到把人挤到贴着栏杆。
连鸳怕碰到他伤口,也不敢推他。
昨晚孟放和头一批过来想要带走连鸳的人发生冲突,那些是亡命徒,他不止手上有伤,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伤,不过没出血罢了。
孟放恃伤而骄,亲在连鸳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面颊上。
亲了亲,再贴一贴,连鸳没以前那么瘦,面颊被挤出婴儿肥,孟放满足的道:“我一直想来看你,你都不想我的吗?”
连鸳平稳的道:“不想。”
孟放:“那你哭什么?”
连鸳谴责的看他:“你别胡说八道!”
他没哭,他只是看到孟放身上的伤有些担心和难过,但是谁没事总哭,他也从来不爱哭。
连鸳不知道他看到孟放一身的伤时,眼睛有多湿润。
孟放抱住他:“好吧,是我哭,我每天都想你,想一次就哭一次。”
连鸳:“……”
他们坐在船上很久,后来有些晒,孟放宁愿叫人送来伞,就是不愿意松开抱着连鸳的手,连鸳也就随他去了。
孟放话很多。
连鸳后来也生不起气,问他怎么回事,听孟放说是争权夺利之类的,有些奇怪:“他们抓我干什么?”
孟放偷袭他一口,骄傲的道:“谁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
晚上孟放和连鸳一间房。
孟放反锁了门,严肃的和连鸳商量:“在回到我的地盘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造成危险,你睡床,我睡沙发,别多想,别出去。”
连鸳点点头,很想问他,为什么亲自来。
没问,但答案就在那里。
他听到孟放打电话,那些故布疑阵的车三辆被逼停,一辆出了车祸,另外一辆掉入海中。
深夜,谁都没睡着,
连鸳听到孟放翻身时嘶的一声,猜他压到了伤口,坐起来:“要不,你上床睡吧?”
五秒不到孟放就窜上床,一点都不像个病号。
连鸳觉得孟放就等他这句话呢,好气又好笑。
他很快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