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爹。”
她将侧脸靠在他胸膛上,犹如从前,宇文潼有一瞬间的恍惚,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还只有她一个女儿。
沈时溪闭上眼睛思索,这父子俩对黄大夫的态度都太微妙了,一个女大夫罢了,他们何以这般在意呢?
先前宇文廷要对她用刑,可是也不像色性大发的样子,倒像对俘虏、卧底……
难道黄大夫是裴玄朗那边的人吗?
是啊,师父的前妻,他们两人都是顶好的人。
沈时溪按捺住内心的恶心,与他说了一些往事,打打感情牌。
等回去之后,先想办法找到师父,这时候想必吴叔已经派人通知了舅舅。
舅舅能不能来就是个未知数了,据她所知,母亲和舅舅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好,外祖家子女众多,舅舅不一定会来帮忙。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苦涩。
*
沈时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另一人已经消失不见,裴玄朗总是在暗处保护她,总不能那些话都让他听去了吧?
没有信件,人就这么消失了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对不起,待来日,我一定向你请罪。”
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给自己父亲卖命。
没过多久宇文潼就派人来了。
“小姐,我们启程吧!”
沈时溪眉头紧蹙,问道:
“启程?去哪里啊?”
那个烂人不是要把自己卖了?搞这出是怎么回事?
来人说道:
“主公有请。”
她心里咯噔一下,还主公,龟公差不多,而后随此人出去。
抵达厢房之时听到里边咣当一声,传出瓷器落地的声音。
沈时溪提裙入内。
“啪!”
宇文潼徒手摔碎了茶杯,茶水和茶渣落得满地都是。
她鞋上也沾染些许碎渣,抬眼对上宇文潼凶狠的眼神。
宇文潼说道:
“时溪,你来了。”
语气柔和一些,屋内其他人趴在地上,有两人捂着手臂,血仍在流淌。
“他们这是做了什么错事?”
“没什么。”
显然,他不想让沈时溪知晓太多事。
“父亲,我是你的女儿,我不止会在屋里绣花、伺候人,我也懂兵法、武功……”
虽然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武功高强,不信你去问鲁大哥。”
那晚纯粹是超常发挥,一般情况下,她是对付不了鲁尔的。
宇文潼看向自己的副将,正是鲁尔。
他面带愧色上前。
“确实,确实输给了她,我也纳闷……”
宇文潼又是一杯子摔过去,他也不敢反抗。
“你还敢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