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境上看,白司言显然是在替她辩护。可是熙珠却觉得自己像是被
骂了一样,心情很复杂。
一种小小的反抗情绪涌上心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
他讥讽地笑了一声。
如果我不了解她,那谁了解?
“……!”
熙珠不是阴沉,而是细心观察周围;她不是不擅交际,而是大多
数人先对她无礼。说她心胸狭窄,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职业充满热
情;说她屈服于金钱,那是因为……。
白司言从头到尾都充满了自信。
她爱她的母亲。
听到这句话,泪水突然涌了出来。
那块危险地膨胀的腐烂物似乎在瞬间发出巨响,爆裂开来。耳边一片
轰鸣。
她赶紧用手掌擦掉湿润的脸颊。
而且,如果熙珠真的会冒烟,那反倒更容易了。我可是个老烟
枪,吸烟的方法我还是知道的。
男人粗鲁地挠了挠脖子,笑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
烟……烟?是在说烟吗?
这时,她才感受到肩上被冷风吹过,才想起披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了。
熙珠慌忙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嗝。
“你凭什么……嗝!你知道什么……!”
熙珠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地说着。
不是已经麻木的大脑,而是那颗悲伤而冰冷的心,推着她说出这些陈
年旧事。
“你不是出国了吗……!”
这一刻,她完全不是那个变声的威胁犯,而是纯粹的她自己。
“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就敢装作了解她?别误会了,在洪熙珠的时
间里,你根本不存在……!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喘着气,熙珠无意识地揉了揉湿润的眼角。
对方没有再说话,只是偶尔传来他紊乱的呼吸声。熙珠意识到他正以
稍快的步伐移动。
……我小时候有饮食障碍。
“什么?”
那时候,熙珠……。
重要的瞬间,他的声音突然断了。好像又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到
底……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