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宋青书颈窝处的张无忌,嘴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轻轻的勾起,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难过的道:“那不管无忌以后做什么,师兄都和无忌一起,就当是帮帮无忌,好不好?”
张无忌毕竟是宋青书看着长大的,内心深处可以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养,此时听见张无忌难过的语气,心里一软,又想着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和张无忌在一起也没什么,就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好。”
张无忌抱住宋青书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来,仿若孩子一般笑得开心的道:“那师兄不能反悔,以后再不能如今日一般把无忌一个人扔下。”
宋青书宠溺的摸摸他的头,看着他孩子一般的笑颜,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
宋青书反省了一下,他这次的行为从理论上来说并没有任何把握,只是他一直把原著中的情节强硬的加在张无忌的身上,就因为原著中张无忌最后当上了明教教主,他就把张无忌扔下一个人单独的战斗。
只是他却没有想过,张无忌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孩子,从小接触的事情又少,突然处理如此大的事情,可想而知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过让宋青书欣慰的是,张无忌做的很好,比原著中的他做的更好。
宋青书这次这么快答应也是因为他想明白了,虽然不能改变张无忌的命运,但是他可以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在这个孩子累的时候给他一个休息的港湾。等张无忌彻底的成熟以后,也许他可以在中原四处走走看看,最后回武当山,然后娶妻生子一辈子也许就这样过去了。
“师兄,我新学了乾坤大挪移神功,我教给师兄吧。”张无忌仿佛献宝一般的语气道。
对于这门高深的武功,宋青书自然不会拒绝,“好啊,不过还是先把明教的教务解决吧。”
两人回到明教广场,张无忌一出现,明教弟子黑压压的全跪了下去,带头的杨逍与殷天正齐声道:“明教和天鹰教全体教徒,叩谢张大侠护教救命的大恩。”
张无忌疾步上前将殷天正与杨逍扶起,沉声道:“大家还是先疗伤吧,一切事情等大家的伤好了再说。”
明教这次死伤惨重,此时强敌远去,顿时都忙碌了起来,殷天正只是受了内伤,休养几天就没事,倒是杨逍韦一笑等几人中了圆真和尚的玄阴指,情况有些严重。宋青书见韦一笑昨日寒毒刚去,今日又中了新的寒毒,眼角含笑走过去,“韦蝠王,看来你与寒毒真是有缘啊!”
韦一笑自然也是认出了宋青书,听见他的话语,苦笑道:“武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宋青书伸手抵在韦一笑的后心,熟练的将九阳神功运起向韦一笑体内,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将韦一笑体内的寒毒彻底除去,不过他受的内伤却要他自己慢慢养回来。
韦一笑站起身,对盘膝坐在地上的宋青书深深的弯下腰去,感激的道:“公子两次驱毒,大恩永记在心。”
宋青书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挥了挥手,道:“别老是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叫宋青书,武当派宋远桥的儿子,叫我青书就可以了。”
张无忌这时也已经替杨逍驱完寒毒,见宋青书那边好了,笑道:“师兄与韦蝠王先前认识吗?”
“是啊,说起来还算是半个师父呢,韦蝠王把他的轻功教给我了,本来我还打算教给你的,这样下次遇见灭绝那死老太婆我们就不怕跑不赢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轻功好像更甚一筹,应该不需要了。”宋青书说道最后,略微有些沮丧。
“还是师兄对我好。”张无忌眉开眼笑的看着宋青书。
宋青书没好气的拍了他的头一下,“臭小子,赶紧救人。”就准备去替五散人驱毒。
张无忌把宋青书拉住,有些担忧的道:“还是我来吧,师兄先休息。”
宋青书内力与张无忌相差甚远,刚才替韦一笑驱毒已感到有些疲累,加上想到此时正是积累明教众人好感的时刻,也就没有去搀和,站在一边看着张无忌不断的奔波着。他身负九阳神功,对疗伤本就有奇效,加上继承了胡青牛的医术,配合针灸之术,很快就将五散人的寒毒驱除。
这一番下来,饶是张无忌内力深厚也觉得有些疲惫,宋青书走过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明教众弟子已经全都散去,只留杨逍几人在场。
“无忌,去教内休息吧。”到这时殷天正才走过来,满是疼爱的看着张无忌。
“外公。”张无忌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
宋青书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打岔笑着道:“肚子都饿了,不知各位管不管饭啊。”
杨逍侧身一伸手,笑道:“自然,两位公子请。”
宋青书拉着张无忌向内走去,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因内伤未愈,也就没有上酒,杨晓几人说了些感激的话,张无忌都应对的很好。待吃晚饭,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张无忌将在阳顶天骨骸旁得到的遗书拿了出来交给众人,随后起身道:“各位自行商量,我和师兄先去休息了。”
说罢就和宋青书来到仆从安排的客房内,本来是安排了两间,但张无忌非说要宋青书安慰他白天受惊的心灵,又说要把乾坤大挪移心法教给宋青书,总之就是要赖着和宋青书睡同一个房间。
宋青书哭笑不得,但本来也习惯了,觉得没什么不妥,就让张无忌进来了。吩咐仆从送了水来,宋青书惬意的把身体浸在热水中,只觉毛孔都舒展开来。而坐在桌子旁的张无忌看着屏风上若隐若现的身影,不觉有些热气上涌,不敢再看,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干,才勉强把膨胀的欲望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