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完,凯伦还不让动,对着镜子,眯着眼,差点把他盯穿。
时桉屁股坐麻了,“大哥,我能走了吗?”
凯伦的心思全在杰作上,不理他,眉心皱成川字,“帅是帅,总觉得少点什么。”
时桉才不管,只想脱离苦海,“那个,我尿急,特急。”
凯伦一敲脑门,“有了!”
时桉:“……”
再不走,尿也真有了。
凯伦找出一排眼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将黑色那副架在时桉脸上。
皱成山堆的眉毛终于舒展,凯伦的嘴角要怼到耳根,“perfect!”
时桉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真不要脸啊!
造型结束,时桉撒腿就跑,生怕再被抓回来折磨。女士需要更长的时间更,时桉得了空闲,掏出手机打文字稿。
今晚回去就给钟严打电话,为防止说错说漏加忘词,时桉打算提前写出好,事半功倍,胸有成竹。
半个多小时,时桉奋笔疾书、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终于写出了七字箴言。
【钟老师,好久不见。】
有高跟鞋触碰地板的声音,时桉抬头,陈曼滑进他的视线。
上班时的陈老师,梳马尾辫,在抢救室果断又干练、毫不手软。
此时的她,穿哑光材质的修身礼服,柔软的颜色,衬得她知性大方。头发披下来,烫成大波浪,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
“想什么呢!”陈曼在他眼前打响指,“都看愣了。”
时桉蹭蹭鼻子,“陈老师,您真好看!”
“谢谢,”陈曼笑了,帮他调整领带结,“你也很帅。”
陈曼在他眼镜框上多停留两秒,“凯伦太绝了。搞不好,你今晚能脱单。”
短时间内听到两次类似的形容,时桉在想,今天不会是相亲局吧?替陈老师挡烂桃花?那他可太符合了。
好好干,不辜负陈老师的厚望。
带着这样的信念,时桉被带到医学晚宴现场。
时桉:“……”
我好肤浅。
现场不仅有医学领域的知名教授,还有不少医疗相关的投资商。
时桉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难免紧张。他全程跟在陈曼身边,听她以弟弟的身份介绍自己,有种特别的情感。
时桉随妈妈和姥姥长大,小时候也接触女性更多,她们总能带给他温暖柔软的感受。
他从没想过,还没毕业的自己,能有机会出席这样的活动。
聊了一会儿,陈曼把他领到角落,扬了下巴,“喏,他在那。”
透过宽敞明亮的会场,顺着吊顶水晶灯的方向,时桉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