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垂着眸,目光没离开她的脸。
温景宜把他扶到沙发上,男人碰到沙发很快就靠了过?去,一手揉着太阳穴,重重呼出了口气。
温景宜轻问:“想吐吗?”
男人闭着双眼,摇了摇头。
不?想吐啊。
温景宜松了口气,她可没有照顾酒鬼的本事。
以前她亲哥应酬,酩酊大?醉地回来,吐得昏天?暗地,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她照顾他的那一整晚都快奔溃了。
“那我先拿毛巾给你擦擦?”
谢
津南仰头看她,眯着眼睛,似乎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什?么?”
温景宜只好靠近了几分,隔着沙发扶手,声音稍微大?了点:“我用毛巾先给你简单擦下,一会儿你再去洗漱。”
他听清了,低声反问:“擦哪?”
“……”
温景宜噎住。
还能擦哪儿,顶多就是?擦擦脸,再擦擦手臂这些。
他还想她擦哪?
谢津南像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勉强,薄唇抿了起来:“不?用。”
男人眸底露出了一丝不?满,隐约间是?对她的控诉。
看着他这样,温景宜咬了咬唇,忽然有些无可奈何?。
难不?成,真让她给他擦身吗?
她长那么大?,除了给人递过?东西,再帮点小忙,还没这么伺候过?人。
就连她哥哥醉酒的时候,她无非就是?在旁边守着,他渴了就给他递水,想吐了给他递垃圾桶。
擦身子这些,她也不?会。
不?说她愿不?愿意,就怕她没经验,反而弄巧成拙了。
温景宜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去浴室弄了条湿毛巾出来,还散发着热气。谢津南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眉头轻皱,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津南?”温景宜轻轻唤了声。
他眼皮动了动,没回应。
温景宜小心翼翼地抬手,在他肩膀处轻轻碰了下,试探出声:“津南,你睡着了吗?”
“嗯?”
是带着重重鼻音的声音。
温景宜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难受,面容并?不?安稳,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
温景宜轻轻叹气,坐到了沙发另一侧,用毛巾给他擦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