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他?们已经达成一致,忘记新婚夜的那番话,谢津南也能隐约感受到她的心意,但这份心意太浅显,有时候甚至很难让人确定。
谢津南好不容易看见她表露情?绪,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次要?是放了,下次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温景宜低垂着脑袋,耳边响起男人从胸腔发出的闷笑,带着明显的愉悦。
她耳根发烫,更不好意思抬头了。
但一直低着头也不好,她只好错开男人的视线,偏头看向?一边的湖水。
只不过谢津南显然不打算放过她,长?腿迈了两步,转移到她视线前,遮住了前方的湖光水色,温柔嗓音带着笃定:“景宜,你在吃醋?”
吃醋?
这两个字倏地落入温景宜耳中,嗡的一声,大?脑似乎有根弦崩裂,令她完全没法思考,面红耳赤地扭开头,大?步往前走。
落荒而逃,她脚步都是乱的。
谢津南看着她的身影,眼里逐渐有笑意荡漾开来,那张英俊的脸被晕染的柔和。
他?抬腿跟了上去?。
“景宜。”
听见他?的声音,温景宜脑子?更“嗡嗡”,小脸烫得就连月色都遮不住。
他?在后面喊:“老婆。”
温景宜懊恼地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停住脚步,转身。
然而视线触及谢津南深黑的瞳眸,隐约可见里面的笑意温柔,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小脸不争气地涨红,差点转身跑开。
他?轻笑:“你跑什么?”
温景宜强装镇定:“我没有。”
“嗯,你没有。”
“我……”
她还有一堆解释的话术,都被他?这句纵容的“你没有”堵在喉咙。
好想她说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
谢津南眼眸含笑,握住她因为紧张不自觉攥紧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
温景宜并?不设防,身体倏然撞进?他?温暖的胸膛,鼻息间全是谢津南身上成熟清冽的男人气息,混合着那瓶木质香水的淡香,令她心跳加速。
自从那晚后,她发现,谢津南身上几乎都是那瓶香水的味道。
很淡,深邃又沉稳。
如果当初买这瓶香水单纯觉得好闻,现在从谢津南身上闻到,竟莫名给了她安稳的感觉。
他?大?手轻抚着女孩披散在背部的长?发,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蜗,嗓音带笑:“吃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躲什么。”
温景宜也不知道自己躲什么,反正就是让她很难为情?,特别是现在还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她吃醋这件事实,更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