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看了一眼行中,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禁军,有些不确定地站了起来。
“行中!你就是这么去请的人吗?像押送犯人一样押送回来?朕是要夸你一声心细如发吗?”
行中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奴才不敢。”
玉州被时延拔高的声音吓到,又不自绝地想跪,被时延拉住胳膊:“站好。”
他因为风寒,声音有些嘶哑,但带着怒气:“你在朕的药里,放了什么?”
玉州见瞒不过去,才说:“是我的头发。”
时延的目光落到他的头发上,垂在肩头的一丝短了一截。
“我让你咬我一口你不愿意,我就想,那用我的头发熬药,效果也是一样的,所以我就想把我的头发放进你的药里,你也能好得更快。”玉州有些委屈,“谁让你不肯咬我的。”
“陛下,微臣查验过药渣了,除了微臣开的药,里面只多了一味人参须,并无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太医带着刚刚查验完的结果,马不停蹄地来到勤政殿。
时延垂眼去看行中:“行中,上次领的罚还不够吗?”
行中大气不敢出:“奴才知罪。”
他的声音太冷,玉州颤了颤,随后走到他的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别凶行中,他人可好了。”
时延笑了一声:“他人好?他这么对你,他人还好?”
玉州掰着手指头数:“他给我好吃的,帮我穿衣服,还带我去玩……”
时延看着他一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样子就火大:“都下去。”
禁军,太医,还有行中都离开了勤政殿,屋里就留下了时延和玉州两个人。
“过来。”
玉州便走到时延的面前:“怎么了?”
时延拉着他那缕明显短了一段的头发:“用什么剪的头发?”
玉州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匕首:“这个。”
“从哪来的?”时延打量着这把匕首,是玉州从勤政殿拿走的。
“趁你不注意拿的。”玉州撇了撇嘴,“我是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下次不要玩刀,危险。”时延把匕首收了起来,“头发怎么办?”
一长一短,很不好看。
“会很快长回来的。”玉州拉了拉自己的头发,现在是春天,万物生长,他的头发也会很快长起来的。
只是为什么玉州说是放的头发,太医查验却是人参须?时延将所有疑虑放在心底,只要玉州不是下毒,他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延看着他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你真想让朕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