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光肆意的深邃眼眸饱含戾气,死死盯着丹田之下的位置。
许是时隔半个月没有自食其力,平日里清心寡欲之地,如今正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这该死的后遗症,不止让他身体如烈火般炙烤焚烧,还会有这样气血翻涌的麻烦。
“嘭!”
裴熠南微微扬起的桃花眸尾部染了浅淡的红意,身上的强大冷凛气场,被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气息代替。
他感受到身体在向他叫嚣的不满,满脸恼羞成怒。
本就微微泛红的脸庞,眼下看起来多了一抹潇洒放荡不羁的风情。
裴熠南紧握拳头用力砸向床上,周身的暴躁低气压,充斥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他平复着焦躁不安的情绪折磨,把自己都快逼成烈火炙烤的火人了,比修炼赤焰烈拳时承受的痛苦还要多。
过了许久,他还是满脸不耐烦的起身下地。
裴熠南赤着脚,朝室内的浴室方向走去。
对此他以往的从容优雅步伐,今天略显的几分不稳。
以至纯至阳之体来修炼赤焰烈拳功法,本身就是自讨苦吃,甚至还会随着时间推移,身体变得越发不可控。
裴熠南此刻还不清楚,他如今经历的煎熬,在日后还要伴随数年。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着,水声听起来很急促,啪嗒啪嗒的,像是一场倾盆大雨而下。
如果耳力敏锐的人在屋内,也许会听到传递到外面的水声中,还伴随着一丝哑,且撩人至极的好听声音。
时间缓缓流逝。
浴室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迈着大长腿走出来的裴九爷,缓慢的活动着右手手腕。
本该眉宇舒展的人,面部表情却不怎么好看,臭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千百亿似的。
他讨厌这种解决方式,甚至对此厌恶至极。
可架不住身体与思想形成两个极端。
终于神清气爽的裴熠南,不再忍受尴尬的不可言说痛苦与煎熬。
他稍稍整理了下,身上新换的一套浅蓝色睡衣,离开房间直奔老爷子的主卧走去。
屋内,裴郡正满面笑容拉着娄德丰的手,两人不知道在低语什么。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个老人同时回首。
看到裴熠南的身影,裴家主立即松开娄德丰的手,坐直了身体,对小儿子招手:“小九,过来坐!”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清楚,未来儿媳妇的能耐,对方当真是炼丹师,还炼制出来的洗髓丹不成。
娄德丰刚刚把吃过洗髓丹的事,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了。
对方不知道裴熠南是从哪买来的丹药,昨晚跟大儿子有过交谈的裴家主,在心底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