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碍于两人之间的密切关系,从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
沈西彦盯着堂弟带着笑意的脸,猜测他是不是话中有话。
对方神色过于坦然,他心底也无法笃定,只能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不是你惹裴九不高兴,他今晚是怎么回事?”
沈文暄十分光棍地摊手,胡言乱语道:“我哪知道,从见面开始就让我陪他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沈西彦凝眉,表情不悦:“他没跟你说心情不好的原因?”
沈文暄摇头晃脑的,像是喝多了,什么都往外说:“裴九爷是谁,高岭之花,这么多年我对他只能远观,什么时候我有资格问他的私事了?
回头人要是真恼了我,我日后岂不是少了一起吃喝玩乐的玩伴,每次出门都是他消费,我可舍不得这么大方慷慨的顽主。”
沈西彦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瞧你这点出息!”
沈文暄嘿嘿傻笑,满脸混不吝:“本来就没什么出息,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吃喝不愁还有乐子享,挺好!”
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很骄傲。
可以说是把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是这副姿态让沈西彦看了眉头紧皱,眼底的轻蔑光芒更甚。
他站起身,直视沈文暄的双眼,再次询问:“裴九今晚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文暄状似认真的思考,过了会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只知道他心情不好,光顾着陪他喝酒了。
要不是他抓着我陪喝酒,我今晚怀里会搂着两个美人入睡,也不会在这跟堂哥你吹着冷风,深夜难眠了。”
他满脸可惜,一副被裴熠南耽误正事的痛心疾首神情。
话说完,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沈西彦看不上他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颓废模样,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都带着让人厌恶的不可一世。
沈文暄倚在石桌上,目送对方离去的傲然背影,眸底闪过讥讽与恨意。
外泄的情绪稍显即逝。
他再次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摇晃指尖的车钥匙,转身与其背道而去。
准备跑路的小乔遭追杀
彼时深夜。
远离繁华市区的贫民住宅内,家家户户都灭了灯。
唯有六楼方向,在黑夜中亮起一抹暖光。
小乔坐在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的房间地上,浑身都疼得抽搐,身上冒出如烟如雾般的热气,面色苍白如纸,双唇没有一点血色。
身材纤细的女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两人身边摆放了各种急救医疗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