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国王总还是我们大家的国王么!”
陶男爵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套话。
这倒霉催的国王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黑心事,祝句健康还能让这帮老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尤其是这个抹布医生,简直跟被人掘了祖坟似的。
“‘神弃’就是‘神弃’,就算是黑暗女神的厌弃,那也是神灵的诅咒。连我们最仁慈善良的特瑞丝女神都不愿怜悯,那位‘可怜’的陛下又哪里有什么健康可言?”
马布医生翘着半撇烧焦的胡子,横了男爵大人一眼,深觉与这位乡下佬贵族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只是起夜上个大号,不耽误您的‘夜游’了。”
马布医生甩开膀子上男爵大人的尊臂,告辞回房。
“‘神弃’?诅咒?要不要这么吓人?”
难道这世界真有什么法力啊神明啊巫师啊……这些不科学的玩意?
男爵大人摸摸有点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摸索着走向厨房,去找点能吃的先填饱肚子。
还能怎么办?就算这世界有恶龙,总也得吃饱了才能考虑拍龙屁还是屠龙吧?!
厨房里还有几块黑面包片和半碗杂碎汤。
男爵大人没让惊醒的仆人去喊厨娘,吩咐他随便弄点热水,泡软了能用来当榔头的硬面包片,哽着喉咙勉强塞下去,糊弄了肚子。
躺在雕花立柱大床上,盖着丝面旧棉被子的陶男爵,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梦里是一屋子金币,麻辣串串、烧仔鹅、孜然牛肉、烧饼汤面……蹦蹦跳跳从他面前一盘盘飞走。
梦中的他悲愤欲绝,抱着金币怒吼一声:我有钱!
……
悠扬的鸟鸣声夹杂在嘈杂鸡鸣犬吠、牛哞马嘶中,突然在耳边响起。
一晚都没睡踏实,好不容易才眯眼昏睡的男爵大人,蓦然被惊醒,咕咚滚下床,一脑袋撞上了床柱子。
“嗷!”
“男爵大人?您,您没事吧?”
帕西敲着门,张头张脑的往里看。
“咝——没柿!”
馋肉吃的男爵大人咬着了自己的舌头根。
洗漱完毕的男爵大人坐在餐桌前,吃着两颗特地让厨娘煮的白水滚蛋——这就这玩意能保证原材料和做法基本能在他的底限之内。
左右不见葛利管家,只有一位剩了半撇胡子,一点不想搭理男爵大人的马布医生坐在餐桌边闷声啃着发黑的面包。
陶男爵没理会显然心情不好的医生,叫过一个看上去机灵点的男仆,问了声。
“噢,葛利管家去牛屎屯盯着那帮新来的农奴们春耕,牛倌塔塔说那边有一头牛腿受伤了,怕是一时好不了,会耽误您的土地耕种,农奴们总是想着偷懒,那帮农民们也总想着自己家的份地,所以管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