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城府衙大堂。
端坐正中的孔县令,不停的叹息,十分无语的看着堂下之人。
“堂下之人所犯何事?报上姓名!”
只见堂下,这个身穿布衣的束男子十分熟练的和旁边的衙役们友好对视,惹得旁边的几人不住嗤笑。
瞧着周围如此不正经,孔县令拍了下惊堂木。
“肃静!”
衙役们这才镇定自若,把歪七扭八的身子站好。
束男子强装镇定::“小的名叫白豌,大家都叫我阿白或是小豌。至于犯的罪,那就是卖了假的秘戏图册,讹了一百文钱。”
“胡说!你明明讹诈了六百文!”一旁的刘捕快立马补充道。
“这一百文和六百文不过也就差了一个数!刘捕快不要那么计较嘛!”
一和六是一个数吗?
刘捕快气不打一处来。
话罢,白豌嬉皮笑脸,且十分熟练的跪拜下来。
“大人,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您就照旧判吧!”
孔县令眉头紧皱,实在是不耐烦:“
上上个月,你装瘸子被马车撞,讹诈刘员外!
上个月,你假装卖身葬母骗钱!
十天前,你放走了马员外家的驴!
如今你又卖假图册讹诈!”
听着这些丰功伟绩,白豌丝毫不觉得愧疚难当,反倒是笑着补充道:
“大人,您忘了五天前我还顺走了白日斋的猫……”
“啪!”孔县令立马拍了下惊堂木。
“住口,这不是在给你写颂文。”
白豌耸肩,立马闭嘴,两片嘴唇怕是能撅起个小山丘。
孔县令实在看不惯这小子用那张纯良的脸,做着坑蒙拐骗的痞子行径。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救过自己的份上,谁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育这货。
“阿白,我说你小子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尽不干些好事儿!你是非要每个月都坐一次牢房不可吗!”
白豌眉毛一挑:“倒也不是,这次可以换一间。”
“你,真是油盐不进!”孔县令无奈道,“这次,就先关个三天再说吧!”
“那大人,这次我想换个窗户朝南的!”白豌弓着身子,竟然得寸进尺。
……
“刘捕快!把他给我拉下去!”孔县令的声音突然拔高。
而这头的白豌则是轻车熟路,十分配合的被刘捕快拎着,吹着口哨从府衙走到了牢房。
当他看着最后的牢房栅栏,眼中饱含深情,仿佛是数十年归家的游子。
刘捕快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