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自嘲的笑了笑。
他立马将画卷放回了锦盒之中。强行整理好所有的陈设物件,当作什么也没有生。
他悄然离开书房,心中纠结的很。
若是从前的他,必定要用这身份出去招摇撞骗,糊弄坑钱。
而如今,在想起真正的记忆以前,他必须一直做白豌。
不为别的,只为他自己那逝去的右手,以及身份。
还有凌书墨和洛文祺为自己担忧的情谊。
————
郑州府衙门。
无数画生正在排着队。
负责其登记在册的文书,个个谨慎,一一记录。
洛文祺看着自己画斋中的画童,稍稍捻须:“呐,子辰兄,看到他们。我便又想起当年你我十五岁之时考核模样。”
轮椅之上的男子恬静的看着这一切,幽幽道:“是啊。”
凌书墨口中应着,却想着隐娘口中提的那个程欢其人,那是除了她之外同样认识月白兄的程家庄人。
此人如今就在郑州城,希望回京前可以查得出月白兄之后去了何处。
他目光思虑之处却是看到有个不该来的人,身形微微一颤。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明朗笑容的白衣男子,一见到那郑州城的州府衙门就眉开眼笑。
他还兴致勃勃问向登记的文书官员:
“哎,这里就是报名之处吗?”
只见对面的登记文书习惯性说道:“是!”
“姓名?”
“白豌!豌豆的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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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
“大概二十?”
“籍贯呢?”
“也许是白云城?”
“第一次考?”
“应该是吧。”
记录人皱着眉,总觉得这人是来捣乱的。
哪有那么多的大概以及也许。
“你当真是来报名的吗?”对面人不解的问道。
白豌笑了笑:“我来报名,自然是真的。”
不远处的凌书墨推着轮椅上前,轻轻咳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来报名画师考核?你明知……”
“明知什么?”白豌一下便到了他眼前,“明知我只学了三个月画?”
这人一下凑上前来。
二人突然四目相对。
轻雪渐落……
凌书墨的目光有些震惊。
紧张,慌乱,以及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却…
不必说从前他与月白兄一起长大,更别提两人从前曾抵足而眠,在同个马车轿辇。
甚至更近的距离,他都习以为常。
如今这不算近的距离,他竟觉出些尴尬,甚至想要移开目光……
白豌却是没有觉察出这人异样,反而似笑非笑道:
“子辰兄,等三月开考还有五个月,差不多是半年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小洛洛吗?”
这小子,并不觉得自己能一次考上。
只是突然脑抽,觉得自己此时有必须成为宫廷画师的理由。
他想知道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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