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订他妈的红……!!”
还没说完房门便被踢开了。
周瑞冲进去,便见了嘴上绑着胶带的楚生衣冠不整地被王胖子压在床上。
月饼和眼睛
王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瑞一拳打得滚下床去嗷嗷叫唤。
周瑞替楚生撕了嘴上胶带,焦急地摸索着检查:
“伤到没?”
话音刚落便吃了楚生一拳,周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捂住眼眶。
只那么一刹那,楚生已经提起裤子一瘸一拐地跑了。周瑞无奈,只得忍着眼上的痛压下心头的火起身追了出去。
楚生平时就很少锻炼整天宅在家里,更何况现在又扭了脚踝,跑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眯着一只眼的周瑞在楼梯口截住他,两人狼狈地对视着片刻,楚生恶狠狠道:“滚开!!”
周瑞不语,一把抱起他扛在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硬塞到了停在门口的车里。
“米袋”一直到被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仍奋力反抗着,周瑞锁了门,忍受着他的拳打脚踢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了楚生的脚踝说问题不大也就软组织挫伤,敷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周瑞松这才松一口气,取了药后又把他扛回车上。
此时已是深夜,疲惫不已的楚生终于没了力气挣扎,扭头望着窗外。
路上还算顺畅,到了楚生的租房楼下,周瑞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背着他蹲下身子:楚生反应半天才明白他这是要背自己。可之前周瑞都扛得那么霸王,怎么突然想着要背了?
周瑞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平板道:
“给你邻居看到了不好。”
楚生愣了愣,心道他要早那么为自己着想也不会遇上今天这破事了。
周瑞等了半天没反应,于是半威胁道:
“你不上来我可用抱的了啊!”
楚生知道周瑞那脾气,说一不二的,想想他好歹是自己上司,唯有乖乖爬到周瑞背上趴好。
昏暗的楼梯上,周瑞使劲踩着步子唤醒那些已经不够灵敏的感应灯。重叠的两人合体为一只蜗牛,缓慢而沉稳地向楼上爬去。
时明时暗的灯光中,楚生闻着周瑞发间洗发水的味道,感受着从那宽阔的背部直达胸口的久违了的温暖。
那天在电梯的黑暗里,也是这样一种感觉,像一盏灯,让人凝望着便忘了孤独与恐惧。
终于到了五楼,周瑞气喘吁吁地按门铃,却半天没人回应。
无奈,周瑞一手托着楚生,一手摸了楚生腰间的钥匙去开门。正打算再一把把插过去呢,就听楚生蚊子音道:“草莓……”
周瑞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许久,才找到贴着草莓贴纸的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