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雪景正好,呆久了却容易感染风寒。”他道,“朕身子不适,失陪了。”
男人丝毫没有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直接将人牵走了。
孤烟被噎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只看到澧朝宫廷里的人呼啦啦地来,又急匆匆地走。片刻间,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花园已?经只剩下他独身一人。雪洋洋洒洒地飘下来,一炷香过后就盖住了全部的脚印,似乎之前的微妙只是一场幻梦。
澧朝。
他把玩着手?里的斗笠,抖了下耳朵。
方才那种?冰凉奇怪的触感还?残留在原处。
…
江乔被拉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那对奶黄色的耳朵。那可?是奶黄色的…啊!
她垂着眼睛,脚步也拖拖沓沓地。
顾厌离走在前面,也许是没了大氅,他行走的速度也并不快。男人偶尔侧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开?口:“你?喜欢他的耳朵吗?”
江乔歪头。
顾厌离的这句话很平常,就像是随口一问。她评估了一下安全系数后还?是选择老实回?答:“挺好看的,但是没有你?的软。”
顾一在后面迅速放慢了脚步,试图和这两个人拉开?距离。
暗卫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
帝王在比较中?胜出却也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神情?,很微妙地感慨道:“这样吗…”
他解释:“孤烟的母亲是一只狐狸。”
天差地别的血统,所以造成了毛发不同的。
江乔其实没有很在意这个,她已?经摸到了喜欢的耳朵,所以并不关?心孤烟的事情?。她跟随着顾厌离进入了青岩殿。
炭火烧的很旺,她披着大氅热的要命,小脸几乎一下子就变得红彤彤的。
“到现在也不会照顾自己。”
男人有一双像琉璃瓷器一样的茶色眼睛,他白皙修长的手?慢慢将她的大氅和披风揭开?,再?亲自叠放在一旁。顾厌离方才那句话轻的好像只是一句随口的抱怨。
江乔说?:“你?叫我来是病好了吗?”
她眼里有着期待。
如?果说?她上一次这么拼尽全力的做什么,还?是在一万年前。不过这时候又和那次不同,她只是想让顾厌离活下来,而不是讨谁的欢心。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你?送来的药,我都喝了。”
一个暧昧不清又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没有等少女深思,又转移了新的话题。他似乎真?的很重视西域来的使者,所以三?番五次地提到对方:“你?见到那个人,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