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回到知春园,葛叔说明夏已醒,公子叮嘱只要按时服药就无大碍,痊愈后也不会有诸多影响,让南溪勿忧心。
南溪站在明夏屋外,却迟迟抬不起手去推开那扇门。
她透过窗子朝里望去,明夏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肿胀的看不出原形,腿上的伤已被龙玉绑扎的结结实实。
葛叔端着药碗站在南溪身后道:“进去看看吧,明夏一醒来就在找你。”把药碗递到南溪手中,便转身离开了。
南溪看着手中的药,明夏要喝药了,不能耽误她服药。
想到这里,南溪神色凝重的缓缓地推开那扇门。
明夏起不了身,南溪将明夏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明夏嘴里。
看着明夏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乌黑眸子,南溪的内心犹如一把刀在刀刀凌迟着自己。
听葛叔说,这已不是明夏第一次为护着自己而受伤。
虽然南溪已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但从葛叔的话语中南溪得知,每次的伤都几乎快要了明夏的命。
可明夏却一如既往的信任自己,跟着自己。
这次好在师父龙玉亲自出手,明夏的伤势痊愈后也不至于落下更严重的隐疾,这也是南溪感到万幸之事。
任何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南溪看着明夏,心中暗暗誓,此生定保明夏无虞。
突然,南溪觉得这个心中的想法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曾经有人也对着自己说过同样的的话。
眼前猛然间闪现过绿色的玉耳坠,耳边响起那醇厚的男子声音:“收好它,保你一生无虞。”
画面稍纵即逝,南溪的头又如针扎般眩晕疼痛。
好在这种感觉总是停留一会便会消失。
南溪恢复神志后继续给靠在自己身上的明夏喂药。
药送到嘴边却现明夏满眼担忧之色的望着自己,眼里噙满了泪水。
南溪拍拍明夏的背安抚道:“无事,你安心喝药,很快就能好起来。日后若有事,躲在我身后,莫要再强出头。”
明夏喝完药,南溪将李淮景给她的《珍禽经》拿出来,在明夏眼前晃了晃道:“明夏,你要快些好起来,日后我们可有又得忙了。”
南溪想这次如若能抱雏成白雀,就将此方法教于明夏,也好让她日后能有自保的能力,万一哪天自己。。。。。。
安顿好明夏,南溪来到园子,见龙玉回来了,便上前问道:“师父一切可还顺利?”
“放心吧,那施毒者留了魏家姑娘一条命,为师去的还算及时。只要按时服用我留的药,便无大碍,但功力却会被卸去八成。”龙玉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说着魏锦潼的事,好像不是经自己手而为。
南溪听得倒是后背阵阵凉,师父虽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这出手却是无比狠戾。
自己的毒不会要了魏锦潼的命,更不会散她的功。
可师父却不声不响的就收了她八成的功力,想必这魏锦潼多年的习武之得怕是要废了。
龙玉看到南溪晦暗难懂的神情,顿时眸光阴冷道:“对对手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明夏的亏也该吃够了。”
“师父说的是,徒弟了然。”南溪知道师父是在教自己如何面对这个冷酷的世间,师父说的也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