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拗不过他,只能说:“那我白天来,晚上让我哥陪你。”
明老爷子:“这还差不多。”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明斓累的浑身酥软,躺床上眼皮都睁不开了,迷迷蒙蒙之际想到了许墨白,她本来是想给今天他打电话道歉来的,这么晚了他肯定睡了,算了还是等明天吧。
明老爷子在医院住了三天,明斓就陪了他三天,办完出院手续,明老爷子回老宅静养,那边有专门的护理人员,明斓也就不用天天盯着。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看到江琳茜发的拜年短信她才意识到,原来要过年了啊。
那岂不是说许墨白的生日都过去好几天了!
她完全给忘到脑后了。
甚至都没来得及买礼物。
明斓跑回卧室,噼里啪啦一阵乱翻,家里都是女孩子的首饰珠宝,也不能送他啊。
想了想还是让司机载她去商场,郑重挑了件礼物,顺路买了捧玫瑰,再去花枝巷。
拐上六楼,看到他家门前站着个穿工装的男人在敲门,敲了好久没人应。
明斓走过去:“你是?”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收电费的,你是谁?”
“我是这家人的朋友。”
“朋友啊,那你知不知道这家人到底怎么回事,电话不接,门也不开,再不交电费就要停电了。”
这片是老城区,没有接入线上缴纳水电费,一般是转人上门收取。
“他可能不在家,明天再来吧。”
“都大年三十了,明天公司都放假了,再说他明明就在家,是故意不开门的。”男人笃定说。
看她不信,他嘟囔着摁出一段号码,把手机往她眼前一送:“你听。”
电话响了几声,紧接着一段铃声从紧闭着的房门缝隙飘出来,隔了几秒钟被挂断,铃声戛然而止。
明斓:“……”
“看吧,挂了。”男人拧着眉的收起手机:“没见过这种人,几十块钱的电费都不按时交。”
“多少钱,我先给替他交上,回头我问问他怎么回事吧。”
男人撇撇嘴上下打量她:“也行,到时候钱要不回来不赖我啊。”
“不会。”
男人离开后,明斓走过去敲了两下门,房门根本就没锁,“啪嗒”一声从里面打开,冷风呼啦啦从里往外倒灌。
明斓抬胳膊挡住眼睛,冲里面喊了句,“许墨白,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声。
明斓咬了咬牙,顶着寒风推开门,客厅里的窗子敞开着,窗帘被刮得乱飞,桌椅倒斜,啤酒瓶歪倒一地,满屋子狼藉,彰显着主人的烦躁。
“许墨白……”明斓四处扫了一眼,阳台和客厅都没有看到人。
她摸出手机给他打了通电话,循着铃声找到了亮屏的手机,被扔在暗木茶几下面,磕碎了角,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