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拿出一卷胶带扔给楚辞盈,示意她把听筒贴起来。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对?口?型说:你可?真熟练。
至此,屋里所有的监听设备都失效了。
楚瑜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后面?,双腿交叠,手指相扣放在桌面?上——心理学中表示,这是一个笃定的神情?。可?楚辞盈在看着他腿上的镣铐,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她本以为该谈楚瑜的事情?了,谁知哥哥第?一句话竟然是:
“陆闲怎么样?”
“啊?”她懵了一下,如实答:“最?近工作挺顺利的,巡视组的事情?影响已?经降到最?低了。”
楚瑜从办公桌上抄起一个她小时候的破布娃娃砸过去,啧了一声:“我说对?你。”
楚辞盈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良久支支吾吾地憋了句:“挺…挺好的。”
能不好吗,命也不要了,财产和公司全丢下了,回来之?后除了生她一个人准备去死?的气以外,每天晚上冷着脸炒菜。她但凡说一句坏话就太不是人了吧。
楚瑜一看她这样子呼吸更不顺畅,闭目缓了好久说了句:“没出息。”
然后就不出声了。
小姑娘干着急,她从门口?一路小跑到办公桌前,蹲下来拉他的手,眼?里都全是委屈:“我们说你好不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跟我解释一下行不行,我都吓死?了。”
楚瑜看着她这慌张无措的样子,冷笑一声捏住她的鼻子,下了狠手让小孩咳嗽了几声:“就你?我干的事你都听不懂。”
“那,那你给我讲一下……再不行你和陆闲说,他回去给我讲。”
“楚辞盈你要气死?我了!”
楚瑜一下子撒开手,双手都抱在头上,整个人靠在椅子里往后躺去,男人俊逸的面?容紧紧地皱在一起。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糟心的妹妹了。才这么小的年纪,才二十四五岁,完蛋了,没救了!
浑然不知是谁早八百年前就催她结婚生子,生的标准也从两个涨到了四个。
是谁?
不知道。
反正不是楚瑜就对?了。
他自己一个人静了好久,一睁开眼?楚辞盈还?缩在他脚边,偷偷摸他腿上那块被勒到发红的肉,见他终于愿意理她,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楚瑜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咬的发白?的唇,伸手在脸上胡乱地摸了几次,抬头低头左看右看了许久才笑了一声:
“疼死?了。”
小狗扑进了他的怀里。
楚瑜做的事情?如他对?陆闲所说:太多了,自己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