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
刘斯哲顿感不妙,但门已经被推开,他只能咬着牙走进病房。
对上刘兆庆阴沉的面孔,刘斯哲心跳加剧:“温家?孙女?是我想的那个温家吗?”
刘兆庆冷着脸:“不是那个温家,我交代的人,你就能欺负了?”
要是让出发去西南边钓鱼的温老鹰听到这种事,还不知道怎么数落他。
活到这岁数,被儿子摆了一道,忒丢人。
“如果这么糊涂,下次董事会,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继续当这个负责人了。”
刘斯哲脸煞白。
想了一路的邀功在这一刻瓦解,他余光睨向刘敬淮。
到底还是得在刘兆庆面前低头:“爸,这次是我想岔了,我会亲自去温家道歉。”
刘兆庆躺在床上,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一伯一侄齐齐走出病房,如前几日场景重置。
刘斯哲眼神却愈发阴沉。
“敬淮果然是,长大了不少。”
刘敬淮不置可否,装着一脸天真作派:“二伯,我就小打小闹,不过你现在要去温家吗?我刚好有事要找启寒,一起?”
笑话呢不是,看热闹,他哪儿能错过。
拍摄结束后,还是温启寒开车,载着温今禾和辛黛回罗斯比山庄。
温今禾跟着辛黛一起坐在后座,也没注意,温启寒一路上都静默不语。
温启寒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困乏到精神不济的温今禾,心脏的跳动在提醒着他,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给温今禾在草原上拍的这组照片,可能是他职业生涯以来最出彩的一次。
没有之一。
他从来没想过,温今禾的骑术能卓越成这样,以至于不用他加入任何的后期特效,就能完成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在上车前,翻看了点评论,有几条,他始终无法忘却。
“我好喜欢这张图啊,有没有人懂我,温今禾好像透着镜头在跟我说,她既可以是大家闺秀,也可以是沙场女将,女生本来就有千变万化的可能性,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个概念中,我看哭了,摄影师是谁啊,有谁知道吗?”
“没有男凝,没有透露着男人自以为是的表达欲,只是纯粹展现了一个华国女性的美,我已经当壁纸了并且有预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替换下来。”
在这个他自认为灵感匮乏且不可回复到以往辉煌的时间点,却造就了一个新的辉煌。
温启寒眉心拧紧,内心一面在排斥这个想法,一面又控制不住地扩散另一个想法。
如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