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岳东阳就是这样一个人,按乔年的话就是付出不要回报。他惦记着她,却还不让她知道。
沈暄把手烘干,呢喃着说:“东阳哥值得更好的人。”
她是孤注一掷的,她觉得她配不上岳东阳这么光明磊落的人。
消毒
四人再一次坐上了高铁,到达临冬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华灯初上,街上川流不息。
南方的天气和北方属实不同,沈暄半路就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她伸手感受着晚风拂过指尖,觉得好软好软。
周冶说:“咱们打个车先把东西放到酒店,然后收拾一下,晚上出来吃饭吧。”
到了酒店,郭昀去拿了房卡,递给沈暄和周冶一人一张。
周冶嘴角挂着笑,挑着眉尾看郭昀,“你俩住一间啊。”他顶顶后槽牙,“怪不得主动要来订房间。”
郭昀对着周冶的胳膊锤了一拳,“瞎说八道什么呢?”
乔年是个直爽的姑娘,“怎么了,正儿八经谈恋爱,以后是要结婚的,现在住一起怎么了!”
周冶也只有在乔年这才能屡次吃瘪,他摇摇头,把房卡夹在指缝,“没怎么,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周冶背过身对沈暄说:“走吧,我帮你拿行李。”
沈暄点点头,两人就上了电梯。
乔年反应过来立刻去按电梯,结果电梯上去了,乔年恨不得咬牙切齿地骂周冶。
沈暄苦着脸,“真让他们等下一趟啊?”等下乔年又得因为这事在她耳边念叨不停。
“这就是秀恩爱的代价。”周冶轻笑,他说的坦荡,倒是一副乔年和郭昀做错了的模样。
他摆摆夹在指缝的房卡,“你说,郭昀这个没良心的,会不会给咱俩定的是单人房。”
“这么损吗?”沈暄问。
“那倒也是不可能。没事,万一是单间,咱们就退房,我带你去住更好的酒店。”
沈暄睫毛一颤一颤啊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说:“行。”
周冶先把沈暄送到了门口,沈暄刷了房卡之后笑了,“是大床房。”
周冶帮她把行李箱拉进房间,然后叮嘱她说:“我就住在对门,你有事就来找我就行了。”
“好。”
等到周冶出去,沈暄从行李箱里掏出消毒用品,开始对着橱柜床头消起毒来。她有洁癖,总觉得酒店是不干净的,每次住酒店都要自己再消毒一番才安心。
她刚进卫生间,就想起了周冶。于是又从行李箱里翻出另一瓶还没有开封的消毒液,然后去敲了周冶的门。
周冶边穿半袖边帮她把门打开了,他把衣角抻平,“你怎么来了?”
沈暄把消毒液递给他,“你用不用?”
周冶挠挠脖子,来了坏心思,“这东西是干嘛的?”
“消毒液,你就喷喷就行。”
周冶长期在外面拍戏住酒店,每次入住的时候都会彻底消毒一下,怎么会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男人耸耸肩,“我不太会弄。”他抓抓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