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虞徽帘捏紧手机,她都刚知道女儿的秘密,不该那么快传出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你遇到她了?”
“是的,她去找薛靖了。”
“她——”虞徽帘噤声,等隔壁床的女人翻了个身,她放轻脚步走出病房,走到无人的走廊尽头。
“她受伤了吗?”
因为担忧,她出了一手的冷汗。
“倒是没有,”林队合上资料,接过徒弟递来的茶杯,“听你的语气,似乎你也刚知道?”
虞徽帘松了口气,简单描述了事发经过,又道:“我不希望她牵扯进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边林队沉默了许久。
“林队,我们创立特殊部门的初衷就是保护国家,守护人民,但我同时也是……”
“也是一名母亲。”虞徽帘说到这低下了头。
她为人民付出了许多,丈夫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想自私这一次,她的女儿不能再出事。
听见虞徽帘压抑的哭腔,林队微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压下去,但是你女儿那边,她不是袖手旁观的人。”
“她那边我会去说,谢谢你。”
虞徽帘抹掉眼泪,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后回了病房。
…
竹云诊所关了五天,范城每天提着礼物上门。
原以为今天又是白跑,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人。
鹤城很少下雪,今年像是要把前几年欠的雪一起还下。
虞清穿了件粉色羽绒服,下面是黑色长裤配靴子。
她走上台阶,一手收伞另一只手弹走衣服上沾染的雪花,眉间依旧清冷,多了几分道不明的倦意。
范城声线激动:“云医生你终于来了。”
“找我有事?”虞清不急不慢,面骨解锁。
她进入诊所,打开空调暖气,需等一会才吹热风。
“我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范城跟在她后面进去,看了眼门口的透明器皿,放下礼品,道:“浇花的工具在哪,吊兰快枯死了。”
虞清随手指了个方向。
自她封印解除,看到了许多之前没看见的东西。
比如范城这人,长相算不得英俊非凡,却也是中等偏上,身带微弱的功德金光,证明做过
一些好事。
虽不是大事件,对他自身却也是有好处的,会在阳寿尽全投胎时映现。
虞清抽了几张白纸,打开剩余的半瓶墨水。
范城找到洒水壶去装水,吊兰需要用水养,他妈妈是开花店的,还算有点经验。
等他再出去时,坐在桌前的少女正低头写着什么。
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一点,那些汉字与数字分开他能看懂,结合在一块他就看不明白了。
范城摸了摸头,一个也看不懂。